“小白蔹。”他勾唇一笑,眉眼间风流尽显,欺近慕白蔹,“你是趁我睡觉做了什么坏事吗?莫非是轻薄了我,脸这么红!”
“别胡说!我没有!”慕白蔹瞪着他,但急切否认的语气里却藏着几分心虚。
容瑾轻笑,又凑近了些许,看得慕白蔹越发不自在。他眼底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小白蔹,我突然想做点别的事。”
脸对着脸,咫尺之间,鼻息相缠。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三分轻佻,七分诱惑。
慕白蔹屏住了呼吸,忘记了该如何开口说话。
距离如此之近,她脑子又开始浑浑噩噩,四肢绵绵软软。她知道,她又被妖孽蛊惑了。但知道归知道,她却并没有想去反抗什么,甚至自己还主动往前凑了凑。
容瑾眼中的翡翠色渐渐转深,就在慕白蔹被他美男计诱惑得不可自拔之时,他蓦然拉开距离,朝床头靠了靠。
一声轻笑,不明意味。容瑾优雅地理了理衣裳褶皱,端的是清风朗月,仿佛方才的轻佻不曾出现一般。
“小白蔹,想轻薄我随时都可。现在就先收一收心,做正事要紧。”
话音方落,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慕萱催促的声音淡淡响起:“公主已等候多时,请姑娘快些动身。”
慕白蔹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过来,再听容瑾那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懊恼得在心底抓狂:慕白蔹啊慕白蔹,你怎如此没出息!妖孽容不过是小小哄诱一番,你就把持不住。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生生被他颠倒了黑白!
“小白蔹,你学过阿姚的易容术吗?”
慕白蔹还在懊恼纠结,容瑾已经翻篇,关注起别的事情。
慕白蔹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喜欢摆弄他那种□□,虽然知道是假脸,可还是每次汗毛直立,觉得他剥了一张人脸。”
“那难办了,我这模样不能出现在人前,而你又弹不好瑟。”容瑾有些犯难。
慕白蔹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
先前,容瑾为了拿到瑟,让慕萱安排她做长公主婚仪上的琴师。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的让慕白蔹去做琴师,只是想用瑟来破幻境。谁知失败了,那如今就不得不做那个琴师,可慕白蔹于拨弦乐的天分实在是惨不忍睹。他就想着变换自己的面貌,替慕白蔹弹瑟。
“你不会那种类似老姚易容术的术法?”连换脸都会,理应不会被难倒。
“小白蔹,你真当我什么都会?就算我会,也不敢在这用。我们周围可都是八百年前术法修为至于臻境的术士。”容瑾轻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还是小白蔹自己弹吧。想那长公主心善,应当不至于因你乱弹而迁怒你。”
“……”慕白蔹瞪圆了眼睛,“万一跟你想的相反,那公主一怒之下惩戒我,比如杖责一百,怎么办?”这里可是把普通平民当蜉蝣的国度,其草菅人命的程度可想而知。慕白蔹可没有容瑾那么乐观。
“那你留句遗言,他日我带给你家人。”容瑾答得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