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妹告诉我的。”当然,陆蕴秀绝非好心提醒,而是奔着看笑话去的。
“她一向与你关系不睦,你就这般相信她的话?”
陆蕴蓁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我自不会轻易相信她,所以便着人打听了一番。得到的消息是,自三婶过世后,她出府的次数越发频繁,但因为她是客人,是以无人阻拦,她和表哥就是在这段时间相识的。当然我也不会冤枉好人,还亲自去问了表哥。”
“呃,他怎么说?”
不知想到了什么,陆蕴蓁突然笑出声:“大嫂不知,我表哥这个人,厚道,心善,是个老好人,从小就不会说谎。我只是故作严肃问了他几句话,他就全部招了。”
姜芫呡了口茶:“你可知他们如何相识的?”
陆蕴蓁撇撇嘴:“表哥说,是他那日出府,恰好遇见一伙地痞流氓调|戏文凌,他顺手救了她。”
姜芫不免觉得好笑。
又是英雄救美的戏码。
不是因小混混调戏被救就是不小心受伤被送到医馆,这位文二姑娘还真孤苦无依,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这期间普通偶遇自不必说,总之是用了心的。
陆蕴蓁缓了缓气,继续道:“我告诉表哥,文凌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让他离文凌远些,若是以后再碰巧遇到,能回避便回避。可是大嫂,你猜他怎么说?”
姜芫眨眨眼睛:“骆二公子是不是一本正经的与你说,文二姑娘很可怜,是你对她心存偏见,先入为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蕴秀瞠目结舌:“大嫂怎知,他就是这番话?”
作为长期泡在话本子里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小菜一碟。
姜芫有些自得:“这个不是很容易就猜到的吗?”
陆蕴蓁更加生气了。
姜芫忙道:“此事是如何解决的?”
“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威胁他不许再与文凌见面,否则我再也不理他了。”这个招数,陆蕴蓁从小到大屡试不爽,这次骆文曜同样答应了。
姜芫垂眸,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青瓷茶盏上的莲花纹。
这么听起来,在骆文曜心里,还是很在乎陆蕴蓁的。
至于以后——
且静观其变罢。
水榭周围遍植花木。如今天气越发寒冷,草木凋零,叶子翩翩落下,满地枯叶堆积,行走在上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文凌就这么站在阴影处,不敢乱动。直到姜芫和离开,才放轻脚步走出来,脸上满是怨恨。
她虽然寄人篱下,但文家没落前她好歹是官宦之女,她从小锦衣玉食,千娇百宠,怎么甘心随便找个人嫁了,庸庸碌碌度过一生?
她知道,谭氏帮助她却也利用她,利用她又瞧不起她。现在她没有让谭氏可利用之处了,谭氏便一脚将她踢开。好不容易离新目标更进一步,又被陆蕴蓁破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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