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根被人押着来到陆家,他梗着脖子喊,“放屁放屁,什么抢劫,这东西是赵芳给老子的,她一个寡妇,没男人睡,就想找老子睡她,这是她给老子的信物。”
“呸。”秦小舟站在正屋檐下,坐在椅子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玩的花,就你这德性,以为有根鸡能站着撒尿就招人惦记了?瞧瞧你面黄肌瘦,身材瘦小的样子,还不如一根烂黄瓜,信口开河,污蔑人清白,你这种人品低劣的抢劫犯,看你一眼都嫌脏,得点根香到门口泼水去晦气,还勾搭你?狗见你都得跑二里地,怕沾染晦气。”
院子里静了一瞬,王小满还没娶媳妇,听了这话,耳朵都红了,他的几个堂兄弟不是涨红脸就是低头憋笑,忍得很是辛苦,王力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的脏话,要不是皮肤晒得黑,这会儿也要尴尬的跑了。
王树根辩解,朝着王力说:“力哥,我真没有打劫她,也没有推她,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力叹气,“这发带怎么到你手里的?”
王树根有一瞬心虚又很快镇定,“是赵芳那寡妇给我的,她真是我相好,我们今午后还在树林里睡了,她就是个荡妇,中午才让我摸让我抱给我睡,这会又诬陷我,力哥,你要相信我。”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王兰差点撅过去,“你这泼皮无赖……”
秦小舟拦住王兰,骂人这种活还得她来。
“呸,你天天躺床上做梦的吧,还摸我婆母,你咋不说你睡了王母娘娘,在你梦里是不是仙女都得被你亲两口,连路过你家门口的狗都得被你撒泡尿标记一下。”
秦小舟继续输出,“你不就是想着抢了这发带以后好威胁我婆母,让她乖乖听你的话从了你吗?这样我婆母的人和钱就都进了你口袋里,主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你没有想到我婆母是贞洁烈女,她不从,和你打起来,又打不过你,被你推下河差点摔死,好在她命大,我正好起来茅厕才发现了她,要不然你今天就是杀人犯,扭送你到衙门去,看他们砍不砍你脑袋。”
“你长得丑还想的美,能生出你这种祸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是埋了十八代你家祖坟冒也不了青烟,最多长几根狗尾巴草,财神见了你都绕道走,就你这猪脑子还想玩钱财美人两手抓这种套路,你都脑子给狗吃狗都嫌它蠢,你还是回去瘫着烂死在你那床上吧。”
这人的德性刚刚在王兰的骂声里她就已经知道一二了,天天躺床上,连撒尿都懒得离开床的蛆虫。
王树根要跳起来打人,被人按住,王力扶额,“大云媳妇,骂人爹娘不好。”
秦小舟看看自己的腿,“要是这腿好好的,我不仅要骂他祖宗十八代,我还要断他子孙根,他不就是占着那么一根东西霍霍人吗?那我就让他没了,大不了我赔钱,就是他这小身板,三十来岁天天躺床上说不定那玩意早不中用了,才四处溜达想见着个女人就显摆自己还是个男人,跟条狗似的到处撒尿,他能有狗子和闺女都是他祖宗在下面磕头才有的。”
“有本事你脱光了裤子遛啊,围着村子遛,是不是那玩意还没人手指粗,才不好意思给人看。”
嘶!
四周抽气声响起,王小满恨不得捂耳朵又想听,王力没想到秦小舟这么能说,他不想过多听人骂脏话,“先把王树根带到祠堂里光起来,等大云回来再说吧。”
几个年轻小伙子押着人跑了,李菖蒲和陆玉来了,王力就没有马上离开,跟着去看赵芳的伤口。
纱布一拿开,牵扯了结痂的血块,血又出来了,那伤口皮肉外翻,触目惊心,李菖蒲撒上药粉,那药粉很快和血流掉,李菖蒲为难,“伤口太大了,血止不住,缠上纱布也没用,纱布反而会吸血加快血流出来。”
赵芳脸色惨白,晕晕乎乎的,再这样下去只会失血过多而死。
王兰拉着赵芳的手,“造孽啊,儿啊,你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