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拿来了离婚登记声明书给他们填写,林织握着笔的手止不住发颤。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百度搜索栏,没有理由的举动,但她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二位,如果信息无误的话,请在最后一栏签上名字哦。”
工作人员的声音适时想起,外面的雷声一阵高过一阵。
就是这里!
林织想起来,刚才就是在签字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她看着墙壁上映着的两人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犹豫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砰砰砰——”是手掌和讲台碰撞出的声音,“林织,你来回答。”
林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左脚传来锥心的痛麻感。
这鬼打墙一般的熟悉感,她是不是……又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百贝的手肘就伸过来拱了拱她,低声道:“你干嘛呢,李老师喊你呢!”
林织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抓起桌上的眼镜给自己戴上,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
“潦倒新停浊酒杯,前一句是什么?”
“艰难苦恨繁霜鬓。”
李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继续问:“不如登高之博见也,前一句是什么?”
“吾尝跂而望矣。”
“最后,平林漠漠烟如织,下一句是什么?”
“寒山一带伤心碧。”
李士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全对,课内课外掌握得都不错,大家要向林织学习。”
林织却在心中默默叹气,这哪里是掌握得不错,只是她刚才特地用手机查过一遍而已。
“你好厉害,最后这句都知道!”百贝凑过来,压低的声音也难掩激动。
“刚好看见过……百贝,我有点晕,你有清凉油吗?”
“有,你用吧!”
林织将圆圆的红色小铁盒抓在手里,直到手心的温度将它焐热。
事情的发展大相径庭,这样说来,陈韩山此刻应该正坐在她后面听课。她没忍住,朝后看了一眼,果然和他目光相撞。
林织脑袋里一根弦应声而断,她将手掌放在胸口,试图盖住一颗跳得飞快的心。
坐在她后面的陈韩山,究竟是18岁的他,还是和她一样,从民政局过来的26岁的他?
她想问,但找不到机会,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目光被课桌吸引,这张堆满课本的书桌,曾伴随她走过高三的漫长时光。每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总喜欢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一句振奋人心的话,然后贴在桌边。
毕业后,她把这些小纸片都收集起来放在家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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