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彻底黑透。
欧信才摸到山口,令兵卒吃饱饭,短暂休息后,把不用的东西全都丢掉,留一人看守马匹。
他带领七十个人,摸进山里。
韦峦作为峒主,生活十分奢靡,虽住在山里,宅子却比知府宅子都豪华,宅墙一丈多高,还有塔楼放哨,防守严密。
“本同知先上!”
欧信嘴衔刀,攀爬上墙,确定没有院里卫士巡逻,示意兵卒爬上来。
底下有人弓着腰,让其他人踩着他的背爬上来,欧信则在墙头扶住爬上来的人,让他骑在墙上。
他先跳下去,找个能垫脚的东西,再让兵卒跳进来。
前面的帮后面的,依次进来。
中间有人巡逻,被欧信带着几个兵卒干掉了。
很快,兵卒全都进来。
欧信带队,又灭了一股巡逻的人,问清楚韦峦的卧房,直接朝着韦峦的卧房而来。
宅子外紧内松,一路畅通无阻。
打死韦峦也想不到,朝堂会派兵围剿土司啊。
从宋元至今,朝堂便和土司相安无事,大明自太祖起,便对土司行怀柔之策,很少动用武力。
广西土司也算听话,皇帝打仗出钱出力。
谁知道景泰帝脑抽,非要干翻土司。
韦峦设强哨,防备的是手下叛乱,毕竟他在本地,压榨得太狠,当地土人对他也十分不满。
结果。
欧信顺着巡逻卫士指路,直接冲进了韦峦的卧房。
韦峦正在做事,哼哼唧唧的。
结果,一把冰凉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韦峦?”欧信喝问。
他直接就不行了。
“好汉,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是秦川十一峒的峒主,您要什么,就吱一声,别动粗,行不行?”韦峦吓得哆嗦。
“说的什么鸟语?”欧信一句没听懂。
直接划开他的胸膛,鲜血殷然。
韦峦惨叫。
“不许出声。”
欧信把刀尖放在他心口上:“说,你是不是韦峦?”
韦峦也听不懂啊。
“他娘的,你们咋不说人话呢!”欧信气得想剐了他。
但他背后没有支援。
一切都要靠自己。
得多动脑子,不能全靠武力。
“这秦川谁做主?”欧信只能比划,让韦峦听懂。
这回懂了。
韦峦指了指自己,他就是峒主。
“原来伱就是韦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