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里的毛?”
江彬脸红了,蒋毅荣说“草!”。
江彬于是好奇道:
“你和他当年关系不错?”
“算不上不错吧……只是某些偶然凑到一起了,之后也没什么交集。”蒋毅荣道。他记得他那时候还有给张邈留过电话,但张邈一次也没打过来,后来他搬了家,两人也便再没联系过。没想到多年后还能遇上。
吃完早饭,江彬独自挤地铁去了服务中心。
他想起之前刘建深送他,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会儿便到了……
拥挤的地铁里,乘客们偶尔因为拥挤中得碰擦而互相谩骂几句,江彬听在耳里,便觉着格外难受。
很多摩擦如果在刚开始时就用合理的态度应对也不至于发展到之后剑拔弩张的地步。倘若当初,他在被指出错误时立刻向刘建深道歉,硬扛着责骂,主动承担起责任,会不会今日便会有所不同?
可是为什么当初第一个想到的是逃避呢?害怕,恐惧,亦或是他知道总有人会无条件地庇护他安慰他,让他免受外界的指摘。
还真是温室里的花朵,江彬自嘲一笑。从前别人这么说他他必定是嗤之以鼻,可如今……
摇晃间,不禁又想起刘建深那天扔给他Iphone时带着厌恶的眼神……
对了……Iphone……
江彬摸摸口袋,幸好还在。只是没电了,关机了。
下了地铁,趁着乘客们都涌上扶手电梯时,江彬给何鉴打了个手机。
何鉴听到江彬的声音明显带着些兴奋,这在从前是江彬想都不敢想的。那三年,何鉴对他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反复他的存在对何鉴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谁对谁都没有承诺,更没有需要履行的义务。
“昨天谢谢你。”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早上起来那些个模糊的片段仍能证明何鉴的关心。
“不必客气。”
江彬停顿片刻又道:
“今中午有空吗?”
何鉴险些闯了红灯,忙踩下刹车道:
“随时可以。”
江彬道:
“那中午十二点,顺丰大酒楼。”
何鉴自然应了。
挂了电话,江彬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上满是粘腻的汗。果然他还是无法释怀,很难放下那段一心付出却不得善终的感情……只希望今天能做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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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
今天江彬到服务中心时;真正感觉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王胖子和李大秃等一如既往地与他插科打诨,虽然有些关心做得相对刻意;但江彬仍心存感激。
而另有几位则是见到江彬用鼻孔打招呼。此中两位是马屁党;坚决要与江彬这样让领导不待见的小同志撇清关系,而另一位则严谨派,对工作极度认真,故而十分不待见江彬这种把工作当儿戏的毛毛躁躁的小年轻。
王胖子对严谨派的“老人”自然没意见;只对那两位马屁党很不待见,对李大秃道:
“鼻孔没尔康大,还臭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