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目不斜视的过去,仿佛什么也没瞧见。
厉海嘴角抽了抽,也当没瞧见。
钱泰豪一见李长博,顿时站起身来,忐忑不安道:“我有些事情,想和李县令您说——”
李长博坐下,不疾不徐:“慢慢说。”
钱泰豪踌躇片刻,神色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道:“我听说,李县令你们知道了一些事情——”
李长博一派闲适:“是。不过具体是什么,便是机密。”
钱泰豪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说实话,钱泰豪还真挺俊俏,虽然如今是中年,却还是有一种儒雅俊美在身上,再加上他说话斯文有礼,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钱泰豪手掌按着自己膝盖,手指收紧又松开,衣裳都快摩起褶皱。
付拾一压低声音:“他很不安。”
徐双鱼连连点头,一派信服。
“你猜他要说什么?”付拾一声音更低了。
徐双鱼懵懵懂懂:“说什么?”
付拾一告诉他:“你看着,他接下来肯定说,他是情夫。”
付拾一话音没落,就听屋里钱泰豪说了句:“我与丽娘,原本打算私奔。”
徐双鱼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写满震惊。
付拾一故意:“接下来他还要说,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李县令,就希望李县令查出真凶,替鱼寡妇报仇。”
钱泰豪就像复读机:“这件事情,我本不欲多说,可是思来想去,觉得不可不说,我不惜一切,只想李县令快些查出真相,将杀害丽娘的人,绳之以法——”
徐双鱼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付拾一心满意足的背着手,笑眯眯的回去摆摊了。
徐双鱼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上付拾一,嘴里没有一刻停歇:“付小娘子,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付拾一却做足了派头:“天机不可泄露——”
徐双鱼可怜兮兮的求她:“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第二个人了!”
付拾一紧闭嘴巴,摇头:“你一个仵作,关心这些做什么?”
徐双鱼更加黏上来:“仵作怎么了?仵作也是可以跟着破案的!没有仵作,世上不知道多少冤假错案!”
付拾一上下打量他:哟,说这话还挺自豪啊。小孩子觉悟挺高嘛。
付拾一就告诉了他:“李县令昨日坚持开腹,必是有打算和安排。这人好端端上门来,不是举报就是自首。”
“举报的话,厉海他们一直在问消息,他大可以不过来,直接告诉厉海他们。”
“所以就只剩下自首。”
“他从容而来,还精心打扮过,一点不像是要认罪杀人……反倒是犹豫小心,生怕别人知晓——自然就只剩下一个事情了。”
徐双鱼眼底的崇拜之情都要满出来:“付小娘子分析得真准!”
付拾一撇嘴:“这算什么?他肯定还会说,如今事已至此,他也不想伤害家人,更不想家里人被一同非议,所以就想求李县令,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走漏出去。”
徐双鱼皱眉:“这是什么人啊!这也太……太……”
傻孩子想不出形容词,付拾一言简意赅:“通常,我称之为,虚伪。”
徐双鱼一拍手掌:“对!就是这个!虚伪!”,!
博过来时候,也看见趴在门上两个人。
李长博目不斜视的过去,仿佛什么也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