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道:“我只是想起个道理。”
谢听舞道:“什么?”
唐劲道:“不该和人说太多话,尤其是关于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想法。”
谢听舞摇摇头道:“有人愿意安安静静听自己讲完故事,我想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句话其实并不算对,也不算错。只是说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听你讲完你的故事,还不因此而忽视你在其中的情感交错,也不因此而嘲讽你的多愁善感,就算他听完默不作声,似乎没听懂一般,也已经是对你莫大的友好了。
何况是谢听舞这样的听众。
所以唐劲怔怔望了谢听舞一会,无可奈何点了点头。
谢听舞笑道:“我想不会有人平白无故教你的武功的,总是要有些筹码。叫你武功那个人的筹码是什么?”
唐劲还是没说话,但仔细看了谢听舞一眼。
这已经是答案了。
谢听舞道:“我?那个人是谁?”
唐劲摇摇头,分不清是不知道还是不说。
谢听舞没有追问,先坐了下来,又站了起来。谢听舞得往后退一步,才能清楚看到唐劲的眼睛。
谢听舞道:“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叫什么?你叫刘阿信吗?还是叫唐阿信?”
或许唐劲的故事需要打乱重来了。
谢听舞的意思是阿溪的存在的,杜一夫是存在的,唐劲和刘阿信也是存在的,但唐劲的刘阿信是同一个人。
如果故事是这样的:杜一夫确确实实在婚夜放弃了洞房之中的阿溪,阿溪心灰意冷出走到洛阳城郊偏远的一个小村庄,救了满身是伤的唐劲(或是刘阿信),两人成了夫妻。后来杜一夫来了,旧情重燃,连清凉的秋月都变得炽热。
唐劲或是刘阿信杀了杜一夫,阿溪羞愧殉情。死在唐劲或是刘阿信的刀下。
只有这样的情感,或许才能让唐劲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出现在牢笼之中。
唐劲的泪已经落了下来,神色还是很平静,哀大莫过于心死。
谢听舞没有问唐劲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唐劲和刘阿信两个人,或许这样的暗示能让唐劲少一些阴霾。
唐劲缓缓道:“我叫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