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回,我娘则断绝无望。dengyankan”
李仲华眉峰微聚,道:“不知独缺何种药味?云姊能否见告?”
郝云娘凄然一笑道:“千年龙髓。”
李仲华不禁错愕了看申公泰一眼,申公泰亦是一脸茫然之色,李仲华迟疑了一下,问道:“千年龙髓产於何地?”
“罗刹鬼母”微叹一声道:“公子不必徒费心机,老身也是偶听说起有一姓许的武林隐士藏有一块千年龙髓,其形凝固似螭,莹洁如玉,色泽赤红,略带清香,此属传闻之说,但不一定可靠,至於许姓隐士遁迹何处,或死或生,却杳然不知……”
话未说完,申公泰竟跳了起来,目中泛出惊喜之声,高声道:“少侠,老朽至此才信物能择主之说,峨眉山麓所拾之物不就是千年龙髓么?”
李仲华为他一言提醒,忙取出赤红玉螭,托在掌上,朗声笑道:“伯母请看,可是此物么?”
三女不由同声“咯咯”娇笑起来,郝云娘一跃离榻,落在李仲华面前,取过赤红玉螭,白了白眼道:“痴子,娘能瞧物,还要你说么?”
李仲华自知大喜过望,不禁失言,郝颜一笑。
“罗刹鬼母”干瘪两颊上,也升起一阵微笑。
郝云娘走在“罗刹鬼母”身前,将赤红玉螭递在她手中,说道:“娘,大概就是此物,娘摸摸看。”
“罗刹鬼母”摇了摇头道:“娘听传闻,是此物甚难断定,但皇天不负苦心人总是真的。”说著两手一阵摩擦,点点头道:“看来这就是了,事不算迟,云儿你与琼儿准备药物施治吧,李公子还需翠云杯赶回点苍。”
郝云娘回眸微瞪了李仲华一眼,道:“痴子,你与申老师离石室,一俟事了,姊姊自会唤你进来。”
冯丽芬不禁笑道:“惹人厌的东西,快点赶走,落得个眼前清净。”
申公泰呵呵大笑道:“冯姑娘,老夫也讨厌了么?真是新人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冯丽芬不禁娇靥通红,啐了一口,道:“贫嘴,姑娘又不是骂你,”
申公泰一声呵呵大笑,飞手抓在李仲华腕上,道:“我俩赶快走,免得惹厌。”两人大踏步离去,只闻室中三女笑声不绝……
两人到达洞口,申公泰道:“令岳母虽有灵药施治,尚须贯输真元为她打通壅塞已久穴道,驱使血脉复行,此非片刻可成,老朽意欲趁此赴上清宫一次,与玄阳掌门叙旧,少侠有兴,可同往一晤。”
李仲华微笑摇首道:“在不愿留此地伫候,申老师只管自便。”
申公泰道:“如此,老朽去去就来。”疾一晃身,已出屏壁不见。
李仲华孤寂无聊,索兴出得屏壁,缘蔓落下密林中,择一树干之下,倚坐沉思;林中黝黑暗沉,不见一丝天光,仅隐闻风拂树楷微涛外,其余均沉寂若死;在此情景下,不禁脑中思绪潮涌,生平遭遇,一一历现眼前。
他不禁跌在回溯往事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想到自己仅隐瞒浦琳落在贼人手中,倘若说出,不知浦琼急得甚么样儿,看浦六逸坚毅神情,为了顾全武林大局起见,大有置其子生死於不顾之意。
忖念至此,不禁叹息一声;蓦闻林中发出落叶微声,不禁一怔!忽闻树後亮起一声娇笑道:“痴子,我只道你留在洞穴内,却原来躲在此处长吁短叹,害得我找得好苦。”
李仲华闻声不禁精神一振,飞跃而起,转而一望,只见郝云娘俏影立在树侧,笑道:“云姊,伯母好了么?”
郝云娘舒开掌心,一圈柔光现出,掌心托著一粒夜明珠,只见郝云娘微嗔道:“冯姑娘说得一点不错,到了这时候,还称呼我娘伯母,不令人心寒么?”
李仲华急道:“云姊不可误会,伯母虽有此意,但云姊迄今未做明言,小弟岂可冒渎。”
郝云娘莲足猛跺,瞠道:“你存心气我不是?不嫁你,我还能嫁旁人吗?”眼中顿露怨幽,竟泛出泪光。
李仲华不禁慌了手脚,一抱搂住郝云娘,亲了亲玉颊,道:“小弟该死,云姊不必气苦,改口就是。”
软玉温香抱满怀,李仲华不禁怦怦心跳,一双眼神逼视在姑娘如花娇靥上,脑中泛起巫峡舟中旖旎风光,情不自禁更搂得紧了。
郝云娘羞红两靥,娇躯挣得挣,薄嗔道:“痴子,搂得人家直喘不过气来,还不放手?”
李仲华似是不舍,缓缓放开圈弄手臂,道:“云姊,你真忍心,让小弟稍慰相思之苦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