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睹物思人,清河刻意绕开了此处。
她在行走之时,并未注意脚下;以至于清河被一个卷轴绊住了脚,险些摔了一跤。
清河下意识弯腰下去捡起那个害人的东西。精致的画轴,上面有些龙纹;看着有些陈旧,想来是狗皇帝的东西。
清河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奇怪。此处是绸库,这帛画怎的会在此处?她本想打开瞧瞧。只是这不请自拿,属实有些不该。
纠结了一会,她如今心里满是疑云。即便不合理,但还是将那卷轴上覆盖的布袋起了出来。她生怕会不小心会把这帛画碰坏了,打开时,都是极其小心的。
那帛画看着是有些年代的;但保存的很好。
当那画完完全全展现在清河眼前时,她忽然呆住了。
清河捂住嘴巴,满脸诧异,一度难以言喻,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本能一般。
那帛画上,是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着的,正是清河方才所看到的华服。清河转头看向那套华服所在之地。
下一秒,她的脑海里都可以想象得出,那画上的女子忽然灵动了起来,朝着自己拈花一笑的样子。
女子的眉眼与姿态,都像极了清河。
清河看到帛画的右下角;上提着:“姜婉意,乃吾妻,是吾此生唯一挚爱。”
而落款之处,正是沈清棠。
可那帛画上,分明是母后;为何是母后?母后与狗皇帝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渊源?
这冥冥之中,有些一直困扰了她许久的事,此刻便忽然顿悟了:
“沈清棠最爱的那个人,原是母后。”
这也便解释得通,沈清棠身边的女人众多,偏偏是自己最得他的欢心了;因为,他最爱的人,正是自己的母后,而自己与她则是十分相似的。
更是明白了;沈清棠当时灭了靖国时,确独独放过了自己。
眼下,她的心里很乱;更有很多疑问。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答案。
清河仔细将那帛画卷了起来,放在自己袖里,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慌忙离开此处。
“恭送皇后娘娘。”
清河一心都在想着自己能够尽快见到阿兄一面;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让嬷嬷跟上。
“快,去将皇后私自进库房的消息,禀告给陛下。”
库房门前的那两侍卫看着人这般火急火燎地离去后;那侍卫头领这才后知后觉的让人去养心殿禀告陛下。
“是!属下去去就回。”
在回长春宫的路上;嬷嬷率先出了声:“娘娘,四爷在密室里候着呢。”
清河只是点了头,并没有多言。看来,阿兄早就知道自己会去库房的。
听了嬷嬷的话,她脚下亦是加快了步伐;一路碎步小跑了起来。
平日里走路都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她愣是只费了一刻钟,便回到了长春宫。
嬷嬷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子踏进长春宫后;她便将一众奴才遣了下去。
“阿兄。”清河见到熟悉的身影后,径直走向前去。
“阿兄,知道那簪子是我母后的。”
清河并不是在反问他,而是在陈述事实;阿兄知道的事实。
“清河,阿兄于你年长些,所知道之事,自然是会比你知道得多些的。”清城仍旧是轻声细语的同她解释着。
“阿兄,可知道母后与狗皇帝之间有何瓜葛?”清河还是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敏感,最不愿意相信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