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无大碍,倒是你脚上的伤可是不能再拖了。。。”谢知韫眉头紧蹙。
“朕抱你回屋里。”沈意玄的语气像是命令,也像是担忧。”沈意玄,放过他吧。
“清河摇头看他,一副他不答应,自己就不愿听他的话,接受治疗。
"放心,朕既是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沈意玄怒瞪了谢知韫一眼,虽有些气愤,更是担心她的身子,最后还是松了牙关,背过身去。
“来人,唤太医。”沈意玄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催促着底下人传唤太医。
沈意玄的体力只能支撑到自己的榻上,为了不露出破绽,三步并做两步走,直至将她还能缓缓放于榻上。
“我在靖州落难时,是谢知韫三番两次救的我。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清河低声道。
“嗯,我信。”沈意玄只回了这一句。无论沈意玄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只要她肯同自己说话,哪怕就是骗自己的,他也信。
其实他很好哄的,只要清河愿意回头看他一眼,他就心满意足了,清河知会了谢知韫,让他先下去。
军医来时,例行号脉,看了看清河身上的伤口。
“答应我,在你未好之前,不要乱跑了。”沈意玄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可是,我听嬷嬷说,你明日会去城中施粥,带上我一起可好?”清河想要同他一起去城中赈灾。
“不行。你可是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了?”沈意玄把心一横,直接拒绝了她。城中那么乱,他不敢保证当真出了事,自己能保护好她。
在靖州百姓未曾被教化之前,他是不放心让清河置于陷境。
清河迟疑了一下,仔细想想,百姓们不过是受了王叔的蛊惑,到底是自己的子民,他们也是受害人,倘若真的对他们不管不顾,她心里的那关,始终过不去:
“沈意玄,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清楚,手执利剑之人,剑锋所指的从来都不是弱者。靖州百姓也是受人蒙蔽,他们也是受害者。倘若我都不站在他们跟前,他们又怎会相信北冥?怎么去相信你?”
“可我担心你。”沈意玄虽然理解她,知道她心里有百姓,可自己是真的担心她。
“沈意玄。我没有办法看着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我相信,倘若是你,也会理解我的做法的。”清河始终相信,人心肉长,总有一天,百姓会接受自己,还有沈意玄的。沈意玄从她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些异样的情愫。
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任她跟着自己。为了清河的安全,他不惜让谢知韫行。多一个人,清河便的安全,便能多一份保障。
晚膳后。
沈意玄匆匆忙忙地唤来了徐怀瑾;他有事情要要托付于徐怀瑾。
“微臣,参见陛下。”白袍小将伏地行跪拜礼。
“徐卿快快请起!”沈意玄抬了抬手,允他起身。
“陛下深夜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徐怀瑾暗暗打个哈欠;此时正是好眠时。
“这段时间,徐卿在靖州城忙前忙后的,实在是辛苦。”沈意玄单手叩击在案桌上。
“陛下,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只是,靖州百姓始终有人敌视我军,在暗中闹事。”徐怀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陛下深夜召见自己,又提起安置靖州之事,看来是想知道靖州的近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