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王叔来到此处,发现并未走水,那两门卫只怕会落得个玩忽职守,戏弄主上的罪名。
而以王叔的为人,定会责怪他们看管不力;届时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为了无辜之人不被牵连,清河思索一阵,拿起火折子,便毫不犹豫点燃了此处所有的帷幔;这样或许可以免除他们的责任。
此刻是清河这几天来,最自由的;火势越大,她便越开心,因为她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直到后院的浓厚烟窜出天际,清河隐约听见前院有脚步声,她得赶快走才是正道。
清河离开时,不忘将那地上之人搬到门口处,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撑到那些人来救他,而不会被火势殃及:"憨货,祝你好运,本姑娘先走了。"
她是有些轻功在身上的,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到来。她瞧了瞧这裴府的围墙,比宫里的要矮了一半,这对她来说,不过是纵身一跃的功夫。
"来人,快把她抓住,别让她跑了。"就在她刚跃上墙头时,身后传来了裴行的声音。
只见裴行与贤亲王相视一眼。得到暗示后,立即吩咐身后的弓箭手。
"看来叔父是如何也不会放过清河了呢。"清河转过身来。她看着那些蓄意待发的弓箭手,有些无奈。
贤亲王笑而不语,藏在身后的手,朝裴行追做了一个要杀人门口的手势。
那些弓箭手得了裴行的指令,纷纷以箭瞄准清河。
"沐昭,你我叔侄情谊,从今日起恩断义绝。"清河满脸失望地看着底下那一片府兵,倘若没有贤亲王的首肯,他们定不敢这般对自己。
"放箭。"
随着裴行的一句话,一时间所有的箭羽都朝清河方向攻击而来。
以她一人之力,定是与众多弓箭手无法抗衡的,清河只能褪下长袍来抵挡。
不过一会子的功夫,她那外袍早变成了筛子,堪堪抵住第一波箭雨。眼看着周遭再无遮挡之物,清河只得趁他们松手取箭之际,赶忙跃身于府外。
或许是贤亲王预判了清河的逃走路径,便径直夺过身边人的弓箭,朝着清河的背影连发了三箭。
他的箭法虽不是最好的,不过,只要被他盯上的东西,定是躲不了的。
清河虽是躲开了前两箭,但她的小腿上还是被贤亲王那最后一箭给刺伤了。
毫无疑问,腿上的疼痛,让清河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
清河试着站起来的,还未触到地上,她那受了伤的小腿便已开始隐隐作痛;这让她顿感失望。
仔细打量了下,裴府远离闹市,周遭极为冷清,鲜有人路过。
她的腿已是无法正常行走;倘若沐昭的人此时追了出来,自己定会没命的。
不,她不想死。在强大的恐惧感和求生欲的支撑下,清河最终还是攀着墙角的缓缓站了起来。
在清河一心只想往前走时,她的跟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挡住了清河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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