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那不是谢知韫;他没有自甘堕落。
可,他不在这,又会在哪里呢?
在楼上雅间,有人正寻了个上坐,仔细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恍惚间,清河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沉香。
那是谢知韫身上独有的味道;清河的直觉告诉她,谢知韫肯定还在这里。
故而,清河打算仔细找找。这里地方不大,她想要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此处是风花雪月之地,免不了歌舞相伴。
这南风斋的曲子,倒也算的上比其他花楼好听些,但也是些毫无新意的,奏来奏去的都是那几首烂透了的曲子。
此时,南风斋的妈妈带着新头牌缓缓登上那中间的月台。
只见那男子带着面帘,手抱住琵琶,红衣渺渺,徐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各位官人,在下屿落,这厢有礼了。。。。。。“男子环抱着琵琶稍稍欠身。
那妈妈简单介绍了一番她新得的头牌,便让那男子给大家表演拿手的曲目。
清河看着那台上的男子,总觉着他有些腼腆扭捏,矜持放不开;显然是有些怯场。
虽说如此,那男子身上还是有些功底在的,一首后庭花便引得底下人赞不绝口。
一曲作罢。
台下那些男子早就眼巴巴地瞧着眼前的男子,口水都快成了一道小瀑布似的,真是恨不得就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屿落这样绝色的男子,果然没有叫人白等。
面对众人恶狼般的眼神,南风斋妈妈满脸笑嘻嘻地走到自己的摇钱树跟前。
妈妈满面春风道:"我们小屿落今儿可是首次接客,我知道诸位都想抱得佳人归,这小屿落到底只有一个,是以,价高者得。"
此处是揽月馆,有钱,便可为所欲为的地方。
自打这屿落出现在大家眼前的那一刻,便是妈妈未喊价,底下人早就蠢蠢欲动了。
妈妈话音刚落,便有个色胆包天的不知何时跳到了台上,那双油腻的手悄然伸往屿落的腰间。
涉及妈妈的利益,最后还是唤了几名壮汉,那色胆包天的才被架了下去;接下来叫价格才得以进行。
底下之人还未等的妈妈开口;便有人给出了价:"五十两。"
"我祝某人愿以六十两,换取与小屿落共度良宵。"
"周某人出六十五两。"
"七十两。"
"八十两。"
"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