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沈意玄此生绝不会有异腹子,我只要我们的孩子,其她女人的才不要。。。”沈意玄一本正经地发起誓来。
什么只要我们的孩子,别人的不要;沈意玄只觉得自己是越解释越乱了。便是其她女人站在自己跟前,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何况要同她们在一起。。。
“好,我信你。”清河本来也没有生气,只是想着逗他一逗,不曾想他竟当真了。
“清河,我不是不喜欢小丫头;只是担心往后我不在了,还有太子护你周全。这般,我才可安心。”沈意玄眼眶不觉间湿润了。
沈意玄略带哭腔又道:
“不过我想好了,即便是个小公主,我也要将自己全部本事都授于她,让她做一个有棱角之人,这般才不会受人欺负。”
“好。”清河的声音极温柔。
“只是,你这身子越发沉重,比寻常妇人的肚子要大许多,可有何不妥?”沈意玄看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她这七个月的身子,比那将要临盆之人还要大,叫他实在担心。
“阿玄,先前大夫把脉,说腹中乃是双生子。”清河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腹部。从前她也以为自己身子出了问题,问了大夫才知道,腹中原是双生子,这才安心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沈意玄心里喜不自胜;这份惊喜,不亚于初知晓清河有孕那会。
沈意玄单膝跪地,头轻轻靠在清河那柔软的腹部,仔细听着孩子的动静;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之人。
身旁的铜镜将二人的身影映衬出来,显得格外有爱。
“沈意玄,他想吃些酸杏。”清河近来总是觉得口里清淡,想吃些重口的;便下意识将嘴馋一事怪在腹中孩子头上,他这个父皇总归是要帮忙做点什么的。
“好,我这便出去买些果脯。”沈意玄点头如捣蒜;只觉得自己实在粗心大意,便是些寻常的小吃食都未给清河备好。
此刻,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引起了清河的注意,想要去探一探究竟:“我随你一起去。”
眼前人最是惹不得的,沈意玄没有拒绝她,而是将人仔细搀扶下楼;到底也是不放心让她一人守在此处,不如领她出去走走,也好散心,消消食。
果真是秋北冥,夜商州;将近戌时,此处街道上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街上百姓的注意力似乎全落在了那江畔中,那画舫上有一俏丽女子徐徐走出,
女子头戴宝冠,发髻高束,一身胡服装扮,露脐上衣,拽地长裙,臂间丝帛缠绕,全身缀满珠玉铃铛,衬托出其婀娜妖艳身姿。尽管女子戴了头纱,却有也能瞧出她是有几分姿色的;否则底下的百姓也断不会为之疯靡。
沈意玄搀扶着清河行于道间,商贩的叫卖声,是越发清晰了。
“春水生,顶好的春水生,快来瞧一瞧,看一看。”糕点掌柜瞧见二人恩爱不已,吆喝声提高了些;指望着有人能过来光顾。
“这是阿玄最爱的糕点。”说着清河便向掌柜的要了些,是给沈意玄的;知道他最是好这一口。
诚如她所言,自己确实喜欢春水生,但更爱清河亲手做的,沈意玄看着她手中的糕点,终是吃光抹净了。
而后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予清河听:“在为夫心中,唯有夫人亲手做的春水生,才堪称世间极味。”
清河禁不住他这般在大庭广众大之下说这些奇怪的话,脸上染上了些绯色。
人声鼎沸处。
沈意玄正与清河打趣,却无意瞥见一商队路过;即便他们做了些乔装,可他们身上那股淡淡的曼陀罗香出卖了他们。
曼陀罗,乃东烈独有,先前东烈曾向北冥进贡了一批曼陀罗香;可曼陀罗花能使人致幻,提纯后的曼陀罗香,毒性更甚;虽说用量恰当,也能当一味良药。可到底是能令人迷惑之物,沈意玄最终还是着人挪去了库房。
因未流入市场,上京极少人用此香;这般便可断定,眼前的正是东烈人。既是正经商队,按规递文牒即可通关,又何苦这样煞费苦心地乔装打扮,混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