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大段路,刑苓回头,又走到夜司寒的面前,“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旅游回来?”
“为什么要旅游回来?明天不行么?”刑苓心想,你要说你没时间什么的,那所谓离婚就是骗我的!
“明天星期六。我们是后天晚上出发。”夜司寒说。
刑苓微愣,倒是忘记了。
早知道今天去民政局的,因为回来一边调时差一边被孩子们缠着就忘记了。
离婚和结婚一样简单,几分钟搞定的事,却要一拖再拖。
刑苓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让夜司寒逼着人家民政局星期六上班为他们办离婚证吧?
“明天上午我想带四胞胎去我妈妈墓地。”刑苓说。
“好,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那是我丈母娘。”
刑苓的心脏都痉挛般的跳动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说她妈妈余昭惠是他的丈母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刑苓问。
那时候夜司寒就是因为她妈妈而折磨她的,现在居然主动说那是她的丈母娘?
“知道,我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夜司寒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刑苓的脸,“我相信,你婆婆应该是不会介意的。毕竟,你给我了缺失的东西,让我的人生不在活在仇恨里。”
刑苓怔怔地看着他。
都忘记了自己的脸被触碰。
她感觉……像是在做梦,梦到夜司寒说一些不可能说的话。
“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夜司寒心里又加了一句,永远在我身边。
清醒后的刑苓后退一步,脸脱离那炙热的掌心,神情紊乱,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远离了夜司寒,哪怕是靠近孩子们,那颗异常的心跳都没有恢复正常。
夜司寒所说的话真的和他想的那样?
为何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如果夜司寒还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或许她还有反抗的方式。
现在天壤之别的变化反而让她显得猝不及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