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不是学习的料,他很孝顺,老早就辍学去煤场干活,这一干就是好几年,在煤场干活工资高,但工作危险也很累,任大娘多次想让他换个工作,他却不肯,说再干几年,等攒到给她治病的钱就换工作。
在两年前,任大娘正晾着衣服心里突然惶恐不安,就去煤场找看望向东,谁知道却被告知向东失踪了。
她报了警,找遍整个煤场都能没找到人。
找煤场讨说法,却被拦在外面。
所有人都跟她说,向东已经死了,可她不信,她坚信向东会回家的。
他们母子俩苦了这么多年,还没开始过好日子呢。
她每天都会坐在门口,等着他回家,夜里还会给他留门,甚至给他留饭。
两年的时间,无论刮风下雨,她都会如此。
听到之后,云浅月胸口很闷。
人间疾苦……
找不到人,煤场还隐瞒了这么久,她不由得怀疑人多半已经……死了。
任大娘抹着泪,指着右手边,“这间就是向东的房间,我每天都会给他打扫,他只要回来就能住。”
房间不值得很温馨,也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里面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一个凳子,床底下还放着两双布鞋。
床头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任大娘和一年轻男人,两人依偎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这个应该就是向东。
下一秒,云浅月愣住。
“向东!”
窗户拉着帘子,屋里不亮,阴暗处站着一个人,这人跟照片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全身灰头土脸,脑袋被压扁,胸口被压变形,双脚悬空。
任大娘猛地转头,刚才心里一直在想事情,“你说什么?”
“没什么。”云浅月又看了一眼向东,人果然死了。
任大娘年龄大了,耳朵不太好,可向东去却听的一清二楚,他双目瞪大,如果不是光线,他恨不得立即来到云浅月面前,“你能看到我?”
云浅月点头。
向东兴奋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没有停顿,元钱月毫不犹豫地答应。
外面还有太阳,向东也不能移动只能缩在阴暗的角落,他知道这个小姑娘能听见她说话也能看见他,于是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