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院子里,娘闻着味道哈喇子流一地,踹了一脚只知道埋头吃饭的大儿子,“你瞧瞧人家儿子多能干,上工挣十个工分,空闲的时候就去山上打猎,隔三差五就往家里带野鸡野兔回来,你再瞧瞧你,同样的年龄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被踢翻,铁柱第一反应就是护住碗,豆杂面条保住了,他才跟他娘说话,“人家长生有能耐,又不是你儿子,你整天就知道那我跟他比,你咋不拿我跟村里的二流子比?”
“当然是拿好的比,谁拿坏的比?”
“可你儿子就是别人口中的坏的。”
铁蛋娘脸色铁青,恨不得抽他一顿。
“好香啊!”闻着肉香味,陈美玲拿着粗粮的素菜包子顿时没了胃口,抿了抿嘴,“这还没到农忙谁家开始炖肉了?”
“陆家。”想到刚才在山上的事,王庆有脚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陆长生可真厉害。”陈美玲看了看王庆有,一脸失望,望着包子叹了口气,“如果是肉包就好了。”
“下次,下次我让我娘给你做大肉包!”王庆有见不得她难过。
陈美玲咬着唇,“可是你娘对我……”
“她只是误会你了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是我跟你过一辈子又不是她。”王庆有笑着道:“我就说我想吃,不会让她知道我把肉包子拿给你的。”
陈美玲眼泪汪汪,“庆有,你对我真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王庆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问,“哪里还不舒服吗?”
“嗯,还疼,你好坏,我到现在腿都是软的。”陈美玲躲在他怀里,低着头娇羞,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这无疑是对王庆有的一种夸赞,说明他特别能干,特别持久。
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惹得陈美玲娇羞连连,拿着小拳头砸他胸口,“你太坏了。”
“你不爱?”
“……爱。”
“我都看见了。”沈佑对云浅月说。
云浅月无所谓的耸肩,连陆长生都能发现,她自知瞒不过他。
沈佑试探地问,“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厌恶透顶。
“我有些看不透你。”
明明很厌恶,却表现出很好的样子。
先是陈美玲,后是王庆有。
“你不懂。”关系着前尘往事,云浅月每次想起他们两个,就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