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葡萄园徐招娣松开了紧握廖学斌的小手,廖学斌觉她手掌有些温湿。葡萄园外是昨天他经过的那条小路,小路一端通向农场房屋,另一段通向高速公路。徐招娣站在路中央心神不宁,看向家又看着公路的方向最后看向廖学斌,廖学斌见她担心出言安慰,徐招娣闻言笑了笑往回走,另一边徐父也驱车绕了一圈赶到。
三人进了房间见一家人都在客厅,客厅上男孩正脸色通红的躺在沙发上,一旁的徐萍握着儿子的手正低声哭泣。如果是平常头疼发烧不过小病,但末世灾变后医生难寻。
廖学斌倒是想到了温青,但温青远在奎园小区,为了治病深入黑水市无异于自投罗网。徐父试了试男孩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见男孩低声呢喃果真是烧糊涂了脑袋。
徐父问:“怎么回事?”
徐萍说:“吃完饭还好好的,在客厅里玩了会儿就睡着了,我见他睡在沙发上就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两个小时后我见他还没醒就去喊他,才知道他发烧了。”
见地毯上茶几上散落着玩具徐父说:“把他衣服脱了。”
徐萍抱着儿子不愿意。
廖学斌疑惑脱衣服干嘛?但马上想到他是要检查男孩有没有被丧尸咬到。他见徐父声色俱厉不容置疑的命令式语气,不由得心想他们家庭并不如表面的和睦,又想这是人家家事自己管这么多干嘛。他看了眼徐招娣,又想走出房去,但最终还是没有离开,他暗道:“如果这男孩当真被丧尸感染了,说不定需要他来帮忙。”
徐萍虽然不愿,但耐不过徐父威压和动手,三下两除二将男孩的衣服剥光,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好在并没有爪咬的痕迹。
徐萍将毯子裹在儿子身上,和父亲顶撞道:“我都说了他没出屋子,哪里会被丧尸感染,就算是也是……”她接下来的话没说出来,紧接着看向廖学斌。廖学斌心想我怎么会去害一个小孩,我有不在场证据好吧!但想到房子里就自己一个外人,也就作罢。他走出客厅,刚到房廊又被徐招娣拉了拉衣角,安慰他说让他别多想,廖学斌这才没出门。
徐父说:“不排除脑膜炎,家里药用完了,我去小镇的医院找药。”
徐招娣说:“我和妹妹当时从镇上逃回来时医院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再说你知道那个是退烧药吗?”
徐致娣拍手说:“对对!二姐不是在救助站做过一个月的志愿者,她肯定认识。不过二姐你打算去哪里找药。”
徐招娣说:“校医院。”
徐致娣说:“学校里到处都是丧尸可是很危险的。”
徐父说:“我跟你一起去!”
徐招娣摇头说:“大姐关心则乱,家里不能没个人照顾,”他看向廖学斌,说:“我和他一起去。”她也不问廖学斌同意不同意。
徐父突然警惕道:“不行。”
徐招娣问:“难道你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家中?”
徐父被问的无语。徐招娣又说:“他救活我两次,你信不过他我信得过。”
廖学斌觉得应该做些什么,犹豫了下说:“徐叔叔请放心,我一定会把您女儿安全带回来的。”
徐招娣招呼他上楼拿武器,再下楼时徐父将一把手枪偷偷塞给了徐招娣,廖学斌装作没看见先一步走出房门。好一会儿徐招娣才出来,两人上了车沿着另一条小道驶上一条坑洼的柏油路。
车上徐招娣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廖学斌解释说为什么没有立即出来:“我之前想做医生的,不过是兽医,我想把农场的部分用作养牛羊马。我在末世爆发前夕在小镇上做过志愿者,害怕一凡发烧脑袋烧坏了,就让大姐隔十五分钟给一凡身上擦一遍酒精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