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之内也多的是办法。”
听见陈迟俞说出这句话,周望舒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站在她的对立面。
陈家的权势或许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陈澈在上学期间?就能轻轻松松让知名企业倒台,陈迟俞如今又说了这种话,让人很难不心生畏惧,纪骞估计也是听到过什么风声,才会那?么怕陈迟俞。
“在想什么?”男人抚了抚她的头。
周望舒抬眸,“陈迟俞。”
她喊他的名字,声音低低的。
“嗯。”陈迟俞柔声应。
“我?是不是该收敛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没有那?么胡作非为,是不是就不会惹上纪骞这样的人了。”
听她这样说,陈迟俞眉头沉了沉,不自觉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在想,她是真的害怕了。
在踹开那?道门时?,看?到?她被一个男人狠狠掐着脸,看?到?她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而泪流满面,他险些完全失去了理?智,差一点就动手折了那?混蛋的脖子,他想他死,想当场就弄死他。
那?人也确实该死。
“要是不胡作非为了,”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那?还是周望舒吗?”
周望舒愣了愣,她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哪一面是她真实的样子,哪一面是她伪装出来的样子,但能肯定的是,她周望舒从小到?大都是胡作非为的,在没有披上伪装前,她甚至更加任性?妄为,看?谁不顺眼直接明着跟他干。
不胡作非为的周望舒,那?就真的不是周望舒了。
于是,她冲陈迟俞摇摇头。
“那?就继续胡作非为,”陈迟俞告诉她,“在我?身边,你可以?永远只做周望舒。”
怀里的姑娘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哭过的眼睛还红着。
他迎着她颤动的眸光继续说:“想怎么胡作非为,就怎么胡作非为,我?给你兜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声音太过温柔,又太过温暖,周望舒只觉鼻子忽的一酸,接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哭什么?”陈迟俞抬手帮她擦去眼泪。
以?为她是心有余悸才因为这样一句话哭了,他俯下身来以?完全的姿势抱住她,脸轻贴她头发,摸着她的脑袋温声开口:“没事?了,纪骞这个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到?纪骞,周望舒表情?一怔,从他怀里抬起?头,抽搭着鼻子,用带着鼻音的哭腔问:“你会把他怎么样啊?”
“放心,不会犯法,”他轻笑,“多的就不要好?奇了,嗯?”
明明很想知道,但听着他那?像轻哄的语气,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男人重新将?她的脑袋按回怀里。
在他肩头趴了会儿,周望舒感觉酒劲儿又上来了,头很晕。
今天?他们喝的酒里是加了东西的,若不是被纪骞那?么一吓,她不可能清醒,这会儿放松下来,自然抵挡不住药物带来的作用。
很快,她沉沉睡了过去。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睡着后还是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听到?那?一阵阵小猫似的声音,陈迟俞垂眸,眼底有淡淡笑意漾开。
回了尚府大厦顶层公寓,陈迟俞将?怀里的姑娘轻轻放到?床上,为她脱鞋,拿毛巾给她擦去脸上干涸的泪痕,动作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