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短短半月,她便被磨搓的有些变了样。
秋霜抬起圈戴着沉重镣铐的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豆大的汗,又拢了拢耳侧散开的杂乱的发丝。
喉咙干涩的好似要冒火,走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为了防止流放人员逃跑,押送他们的解差每日只给他们吃个半饱,留有赶路的力气便足够。
赶路途中,更是时不时一记鞭子伺候,一个愣神便挨了打。
闲时还得纵着主子们摔打掐捏,由他们撒气。
怎一个苦字了得。
秋霜都忍不住想,便是她当初还在家时被后娘虐待的那段日子,也没这般苦。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她不想跟着流放三千里,更不想去那奉京人人闻之色变,偏僻落魄的岭南之地。
她想过要逃。
可是逃……
能怎么逃?
这前前后后数位人高马大的押解官差可不是摆设,他们腰间啷当作响的佩刀,那都是开过刃,见过血的!
装晕更不可能。
便是如那张富贵般真的晕了不省人事的,解差几番鞭打后见还没反应,便会一刀抹了脖子,保证他们死得彻底。
这场面,秋霜前些日子第一次瞧见的当晚,便做了噩梦。
她不敢贸然行动。
她在等,等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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