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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华夏喘着大气,半天才说出话来:“赖子,这东西果然只对光线有反应,哪有光就打哪儿,奇他*妈怪了。”

我拍拍他的背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跟着我出来,早该有心理准备了。我们悄悄摸过去,就走最右边那条路。”

周围一点光都没有,我们完全靠开始的记忆,一点一点往前爬着。华夏一边爬一边问我:“赖子,我们到这鬼地方有多久了?”

手机手表那时间根本就不准,从早上出发到现在,粗略估计了一下告诉他:“怎么也得有**个小时了吧。”

他接着问:“我怎么一点也不饿啊?”

我这才想起来,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一点东西,还真的不饿。他突然停了下来说道:“赖子,你他娘的口水都掉我手上了。”

流口水?没有啊,别说口水,我连汗水都没流一滴。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我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的石壁一靠,手电筒打开,眼前一幕差点让我直接傻掉了。

华夏撅个屁股爬在地上,他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抬起头,眼前被一张血盆大口给挡住了视线。从我这边看过去就是一人一“狗”深情对望。

“啊。。。”华夏大叫着,将背上的背包一把塞进狮子狗的大嘴里。那狮子口咬住背包一甩,将包甩了出去,左前脚一掌向华夏拍下去,华夏向后一缩,嘴上还骂骂咧咧。

我的心脏都快跳到喉咙上来了,喊道:“华子,你他娘的演杂技啊?当心狮子狗把你鸡*巴蛋当开胃菜。”

华夏身体往后一翻,顺势站了起来,歪着头火烧火燎地说道:“你要让我说几遍啊?这畜生叫谛听,不是什么狮子狗,没文化。”

谛听后边跟着另一樽石人,正朝这边走来。动作看起来有些变灵活了,仔细一瞧,发现它身上还在不断往下掉着碎石。我的妈啊,这几个家伙看样子要破石而出了。

谛听可没有心思聊天,身子一弓,就像全身一下裂开了一样,接着用力一摇全身,开裂的石头散落一地。这下就彻底地露出了它的肉身,身体毛色为紫红,短毛,脖子的长毛呈紫黑,血红的眼珠子充满了敌意。张着大口,上下两排大獠牙白森森的,嘴里还不停地往外掉着黏答答的哈喇子。

谛听蹲低了身子,我心叫“完了”,华夏这回死定了。没想到他神情严肃,没有一点害怕的模样,搓了搓手掌,摆好了姿势。谛听身子向前一弹,直奔华夏而去。华夏轻身一跳,让猛冲过来的谛听扑了个空,落地的华夏一个转身,后背直接贴上了后边跟上来的“张二流子”。华夏的右手不知哪里摸出一把短刀,抬手就往自己的头顶倒插过去。正中身后张二流子的面门。这是什么臂力?直接用匕首插进石头里,我只能说这几年对华夏的认知都错了。

张二流子停了下来,连半端着的双臂也自然地放了下来,华夏回过头面对石人,从腰上摸出一个竹筒丢给我说道:“我这边两个,你选一个吧。”

“我操,丢过破竹筒给我,就让我收拾一个,你当这是手雷啊?”我嘴上虽然在说,手上却没慢下。谛听露出了肉身,柿子当然捡软的捏啊。拔出铜钱剑准备跟它拼命了。我咬破舌头,对着铜钱剑一口血雾喷去。我大着舌头一喝:“去。”

铜钱剑离手,高速向谛听飞去。趁这当口,我扯出竹筒的布塞,一看,竹筒里什么都没有。铜钱剑飞到谛听身前,被谛听一脚掌拍在地上,只见谛听脚下冒出一缕白烟。谛听吃痛脚一抬,铜钱剑“哗”地散开,瞬间将谛听包成了粽子。

我将竹筒往地上一砸,气愤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耍我。”

华夏没空理我。十几秒钟时间,华夏面前已经放了一堆东西,一塌符纸,几支令旗,一根细麻绳。他麻利地用麻绳将张二流子五花大绑,然后一张符纸贴在它的胸口,最后五支令旗硬是插进张二流子身下的石板里,将它围在正中。华夏迅速拔出张二流子面门上的匕首,割破自己的中指。围着张飞走了一圈,将血准确地滴在令旗上后站在原地,双手结印,一字一字地念道:“五旗诛妖令。”

五旗同时发出一道红色电流射往石人之上,麻绳一紧,竟深深的勒进石人身体。石人全身一震,想要发力,这时的华夏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五指成爪,扣住石人胸口贴符处。脚往前一跺,五指发力,一爪伸进石人胸腔,抓出一团绿光,华夏拿到面前看了看,又拿出一根竹筒,用嘴咬住布塞扯掉,将绿光团装了进去,再塞住。他眼睛一撇我,那意思就是,这下你该明白怎么用了吧?

再看那张二流子,它的眼珠已经没了神彩,恢复成石头的本色的那一瞬间,全身被麻绳勒散架了,整个石像就象是豆腐被一把锋利的刀切成了十几块。

我看着眼前这货,他肯定不是华夏。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装疯卖傻装到这种境界,完全纯天然啊。

谛听已经快将我的网震破,我知道已经撑不了多久。

华夏拿着匕首走到正在努力挣扎的谛听身旁问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你不是谛听,但是却是那畜生的远亲,它该有的能力,你都有,对吧?”

挣扎的谛听完全无视华夏的存,继续努力。华夏不生气,接着说道:“以后跟着我,残魂让你吞个够,我不求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帮我打探女人消息就行了。”

这货还真就是华夏。谛听不动了,像是被华夏的条件打动了,我不清楚华夏把这妖物留下来干什么,如果是原来我肯定会相信他嘴上说的,但现在不行了,他说话做事,我都必须多想想才行。华夏拿过背包,摸了半天,摸出一面很袖珍的镜子,还是面铜镜。

华夏对谛听说:以后就住这里面吧。然后对我说道:“赖子,可以松绑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张开手,“收。”网化为剑回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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