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尸骨,两人离开了“洞府”。事情得以完满解决,两人心中欣慰,唤上阿灵,兴高采烈地回返了苏家村。
苏家村也因为迎来了一夜的平静,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
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只是沈错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半夜将一女子掳来自己的房间,怎么解释都像是一个采花贼所为。
沈错只能硬着头皮和那女子解释被女鬼附了身的事情。但她被梁落英上身了许久,阴气过盛,很是虚弱。脑袋更是迷迷糊糊,一片空白,近些日子做了些什么也已记不起来。
正当沈错犯难之时,看守祠堂的老人认出了这女子。原来此人名叫苏巧,父母早亡,和婶婶一起住在村西。于是,老者让人把她的婶婶唤了过来。
没过多久,那妇人一脸不情愿地来到了祠堂,嘴里唠叨个没完。沈错直觉她们并不亲近,否则也不至于苏巧异样了十几天也没被发觉。
那妇人絮絮叨叨询问了一阵,沈错无奈谎称苏巧因为贫血晕倒在地,摔到了脑袋,碰巧遇到自己从仙女潭回返,这才将她救到了这里。妇人狐疑地瞧了瞧两人,不再言语。
临别之时,沈错写了一张补气的药方,叮嘱苏巧照药方按时服用。苏巧怯接过方子懦懦地道了声谢,被妇人拉扯着离开了。
梁落英虽是借由苏巧的身躯来逞凶,但归根结底她也是受害者。看她模样,沈错于心不忍。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银元交给了看守祠堂的老者,让他时不时地接济一下。因为那位声称是苏巧婶子的妇人市侩的样子让沈错不放心。
而陆受真则是去回访了林苏家。进屋之时,林苏已经醒来,坐在桌前喝着粥水。见到救命恩人到来,连忙下跪道谢。陆受真不敢居功,赶忙将他们扶住,只是反复安慰林苏:“妖邪已除,你且放心。先前你中了邪祟的阴毒,阳气亏损,静养数日,定能痊愈。”两人频频点头,又是千恩万谢。
两人聚首一处时已是晌午,村里人得知怨魂已除,纷纷登门道谢。沈、陆二人自觉受之有愧,手足无措,反倒是苏大远一副劳苦功高的架势。沈错算是他请来的,他自认为占了一份大功劳。
傍晚,族长得知两人明日要走,叫嚷要宴请两人。沈错不喜热闹,陆受真反对铺张便一起好言谢绝了。
次日一早,族长组织村人为两人饯行。各家各户送来的东西很多,陆受真脖子上挂满了大蒜和辣椒,热情一点的甚至在他脖子上挂了一串腊肉。而沈错则取了些实用的,包了些馒头,灌满了水壶。
挥别了众人,两人一狗往青云山道观行去。这是昨晚两人一起商定的。沈错需要多了解些道家的知识,历史悠久的茅山自然是最好的去处。
“陆道长,你拿这么多的土特产做什么?赶路会很累。”当他们又翻过一座山,在一个土坡附近停下来歇息时,沈错不解地发问。
陆受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答道:“道观里的师弟还年幼,需要这些东西补补身子。”
沈错一听,默然了,阿灵自己会找吃的,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比自己没大几岁的陆受真却要考虑一道观子人的生计,着实不易。
“我这里还有些银元,你先拿去吧。”沈错从怀里摸出了两块银元。
“沈兄弟,没想到你是财主啊?”陆受真虽然眼冒金光,但却丝毫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不是偷来的,你放心。”沈错把钱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几天的相处,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但无功不受禄,况且你还救过我的命,这钱我哪里能要。”陆受真把钱推了回去。
沈错也没强求,心道:到道观之后再偷偷放下也不迟。
清晨出发,走到了天黑,两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土坡,点起一堆火,烤起了馒头。
“沈兄弟,你为什么会来苏家村?”陆受真挑起了话头。
沈错沉默了一阵,往火堆里丢了一把柴火,回答道:“我要去少林,碰巧路过了苏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