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常破天回来已有五个月,虽说常破海家中宽敞,住他们一家五口绰绰有余,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
再加上常破海的十几房妻妾逐渐显怀,更是感觉有些不便。于是常破天这几日一直在找寻适合建房的场所。
他并不是单单为自己建房,而是要重建常家庄。云清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回来,又不知是去了哪里。
常破天在周围三里范围勘察一遭,也没有发现十分适合的地方,眼看日头偏西,夕阳逐渐落到山后,他知道天马上就要黑了,于是便不再继续勘察,转身往回走去。
前方已经可以看到常破海和常破君的院落,常破天稍稍放慢了脚步。突然,他发现有个人爬伏在一个小土丘后面,探头探脑向常破海院子方向张望。
在常破天发现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同时发现了常破天。随后那人就撒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常破天不知道此人来历,也不敢贸然去追赶。
回到家中,常破天始终觉得此事蹊跷,就告诉了常破海,常破海听了也是不明所以。他又派人将常破君找了来,将常破天发现详细告知常破君。
常破君沉吟半晌,才略带迟疑的说道:
“我二人平时并不与外人接触,按说不会惹下仇怨。若那人是个毛贼,知道我们这里有上百人的护院,也没有胆量踩点偷盗……”
说到此处,常破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打断了常破君话语。
“我突然想起,家中管事曾与我说过,他在镇上采买物资之时,曾有人打听主家信息。当时管事只说是因为主家不喜热闹,故而到人烟稀少之处居住。”
“难道是山匪?”
常破天突然说道。自从常破海和常破君给他说了山匪攻打常家庄之事以后,他就在心中揣测,为何山匪后来一直没有再来寻仇。
按说那胡阎王吃了如此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为何后来竟然没了音信呢?以那些山匪彪悍性格,肯定不是是被常家庄打怕了。他们却是不知,胡阎王已经被常去平杀死在常家庄村外。
常破君点了点头,认可了常破天的猜测。这么些年山匪都没有再来,这次前来肯定也是做了万全准备,估计自己手里这几百号人不是其对手。三人忍不住都皱起了眉头。
思虑再三,还是常破海率先打破了寂静。
“以我说咱们应该将两家人集中到一起,两家护院也合二为一,这样我们力量集中起来,就能更好的抵御山匪攻击。”
常破天点头称善,常破君也没有异议,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最后三人商定,将几家家眷全部集中到常破海这个院子。
常破君也不犹豫,起身就回去准备搬家事宜,常破海也不闲着,也是组织人手开始收拾房间,让常破君的家眷来了便可以马上入住。
常破天有些不放心外面,他就带了几个人到院子周围进行巡查。足足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常破君那边的人才全部转移过来。
家眷安置,护院重新编队,又足足忙乎了一个时辰,一直到月上中天,众人才消停下来。常破天看到众人都已收拾妥当,便带着几人回到家中。
自然也重点叮嘱了护院领头之人,今夜要加强警戒,万不可懈怠。看到主家如此紧张,这些护院哪里敢有丝毫怠慢。
常破天回到自己居住院落,先去云清房间看了一下,云清依然没有回来。这次云清走了已有二十余天,一直没有回来过。
常破天忍不住心中有些焦虑,若是云清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对付这些山匪自是不在话下。如今这院子里,可是有二十几位怀着身孕的女人。她们腹中乃是常家的未来,绝不能有一点闪失。
思虑至此,常破天转身来到一个低矮的小房子跟前,这个小房子乃是这座院落中堆放杂物的地方,常破天居住进来之时,便将随身物品都堆放在里面。
他推开房门,走进小房子之中,屋内靠墙位置有个架子,架子上有一把剑。此剑乃是他游走江湖之时偶然所得,他得到此剑之时,还同时得到一本剑谱,名曰游龙剑法。
这些年他一直在修习这套剑法,尤其是近一年时间,云清也会时不时指点他一下。最近他突然发现,自己在修炼剑法之时,竟然在丹田之内出现了内力。
他曾将此事告知云清,云清当时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
“不错不错,姐夫天赋异禀,继续修炼当成一代剑道宗师。”
常破天自嘲一笑,抬手拍了拍云清肩膀说道:
“不要嘲笑姐夫了,宗师与我万里之遥,我可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