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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莺的讨好未免太过显眼,李玉宁在一旁看不过眼,在气势上压不过她,就逮住机会讽刺奚落一番。
一日清晨,姚莺吩咐婢女为安贵妃制作鲜汤,并亲自为安贵妃送去。
“哟,这未免表现的太过了吧,连庆王爷都没有如此贴心照顾,你一个外人何以这般?想要攀附上安贵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姚莺穿过游廊之时,恰巧和出来散步的李玉宁碰到了一起,李玉宁盯着她手中的鲜汤,不无酸溜溜地说道。
姚莺没有理会她,意图绕过她,不成想李玉宁对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两人竟是把姚莺前进的道路堵的死死的。
“庆王妃,妾身还有事情要做,麻烦您让一下。”姚莺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火气,莫鸢有一句话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对待李玉宁这样仗势欺人的纸老虎,没有必要和她动气。
李玉宁伸手把姚莺手中瓷罐的盖子打开,探头看了看,深呼吸,感慨道:“果然啊,什么人做出什么样的汤,臭的和茅厕一样。这样的汤你也敢拿给安贵妃喝?不怕庆王爷回来找你算账吗?”话音未落,居然扬手打翻了姚莺的汤,泼了姚莺一身,这汤还是烫的,姚莺的脚背不多时顿感一阵酥麻和灼疼,再看李玉宁,嘴角勾着不屑的笑容,扬长而去。
姚莺心中的恨意加重,早晚有一天,她会让李玉宁把欠她的,折磨她的连本带利通通还回去。
经过大夫诊治,还算勉强可以下地,只是走路甚为不方便。
期间,莫鸢曾经来看过她一次。两人单纯围绕看病聊了不少,姚莺身边的婢女可以作证,其他的一概没有涉及。
婢女回禀给安贵妃的时候,安贵妃蹙眉摇头,莫鸢和姚莺?
据说当初皇上一旨婚配把李玉宁许配给陌云廊的时候,姚莺曾经气势汹汹去找过莫鸢的麻烦。可是后来却是乐呵呵从南家出来的,完全不像是吵完架以后的情境,现如今,姚莺受伤,莫鸢前来探望,不是先拜见寄住在庆王府的安贵妃,反倒是一个没名没分的歌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姚莺对安贵妃一反常态的巴结讨好,以及姚莺和莫鸢之间的关系,令安贵妃不由得惊觉,真是,到了哪里都有莫鸢的影子。
相对于李玉宁,安贵妃看到的是一个不能称之为对手的女子,和自己相比,李玉宁差的太多,也难怪陌云廊的心不会在她的身上。
“安贵妃,姚莺又来了。”婢女前来禀告,安贵妃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懒地摆了摆手:“就说本宫累了,已经歇息下了。”
“贵妃娘娘,姚莺不过是来送鲜汤的,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呢?”婢女还未来得及退下,姚莺已经不请自入,俨然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地盘。
婢女为难地看了看安贵妃,又看了看姚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安贵妃盯着脸上挂着媚笑的姚莺,对着前来禀报的婢女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当初陌云廊分给安贵妃的居住地是府中最好的山水之地——琳琅阁。前面有游廊环绕,小桥流水,竹林相映,后面田园式的小花园,假山依附,无论前后,打开窗户看见的就是美景,的确有利于孕妇养胎。
琳琅阁本是二层小楼,想到安贵妃身怀有孕,就把下面一层收拾出来给让安贵妃下榻,倒也是雅致独秀。
姚莺早就耳闻过安贵妃和陌云廊之间的奸情之事,只是没有证据,大家也只是用来私下解闷儿。要说安贵妃比陌云廊,年龄上着实大了些,不过经过姚莺的仔细观察,李玉宁确实比不上安贵妃半点。
外貌上,因为保养的好,安贵妃肌肤未显老化,没有皱纹,没有松弛,即便是素颜,也寻不到脸上的雀斑所在。最重要的是,单单对陌云廊来讲,安贵妃善解人意,有权有势,对陌云廊的抱负能够提供李玉宁达不到的位置和境界。
仅凭这些,李玉宁就不是安贵妃的对手。
怪不得莫鸢说过,正是因为李玉宁不是安贵妃的对手,我们才好借刀杀人。
“没有经过本宫的允许,你私闯进来,是否想要本宫治你的罪?”安贵妃侧卧在软塌上,手托腹部,有婢女为她轻捶腿部。
姚莺把鲜汤放在桌上,没有回安贵妃的问话,倒是不失礼数地盈盈下拜:“姚莺参见贵妃娘娘。”
安贵妃瞥了眼桌上的鲜汤,再看看一脸无惧的姚莺,心中着实猜不透这个姚莺,若说只是简单的讨好自己,可又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像她这种比李玉宁更有心机的女子,何至于讨好自己来获得地位?
“起来吧。”安贵妃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姚莺依言而坐,见安贵妃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好转却是多了谨慎和提防。
“你如此费尽心机地讨好本宫,究竟意欲何在?”安贵妃一只手托着额头,脸上呈现倦怠之色,两只眼睛却是精光四射,望向姚莺透着直入人心的穿透力。
迎着安贵妃审视的目光,姚莺淡淡一笑,回答道:“妾身只是一名歌姬,没有背景,没有身份,在庆王府亦是没有地位可言。讨好安贵妃意图明显,恐怕安贵妃早就看出来,只是不愿点破而已。”
安贵妃勾起嘴角,却是冷笑:“据本宫所知,你所讨好的不止本宫一人吧?”
姚莺狐疑,拧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妾身不知安贵妃话中的意思。”
安贵妃摆了摆手,婢女停止了捶打,看到安贵妃招手,急忙上前把手搭在安贵妃够得着的地方。
安贵妃抓住依托物,慢慢坐起来,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软塌,于屋中缓慢移动。
“不明白?那本宫就把话挑明,你对本宫的讨好,及不上对莫鸢讨好的十分之一吧?否则,她一个堂堂的郡主,为何会在你受伤的时候来看你?若你是本宫,不觉得歌妓这个小角色也太能折腾了吗?”安贵妃话中不留任何余地,本以为这样反击姚莺她无话可说,侧头看向姚莺,到底想要看看她的脸由白转红再变绿的样子。
可是,安贵妃失策了,姚莺的脸色未变,反倒是握紧了拳头,有种咬牙切齿的痛,望向安贵妃的目光中满是决绝之色。
不该是这样的,提到莫鸢,姚莺为何反倒是比自己还要激动。
“安贵妃,妾身想您是误会了,郡主之所以来看我,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姚莺的声音中满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