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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见这个毫不相识的人进来是然一怔,当然原因也在于自己没关门,而他放下的这包东西就更是令人费解了。

“你是谁?这、又是什么东西?”自己一无官二无职的,这个人总不会是来给自己送礼的吧?

那人是赶紧给自己打了一个千请安,回道:“奴才是本地的知府吴乐玛,也是正白旗兆佳氏,这包里是一些护肤用的胭膏,还有两身衣裳。九爷知您离京时少带物品,便派人差奴才给您送来了。”

原来是老九的人。

只是,乐殊示意他起来,正色道:“东西我收下了,但以后你莫要再送来了。皇上动了真意要修黄河水事,你若真是九爷的人,就要事事处处为九爷想,替他在皇上面前挣些脸面回来。这些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九爷倘若问起来,我会回他的。”

那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说,点头施礼后就走了。

只是他刚出了院子,自己就在门边看到了对面梨树下的十三。

现在的时节正是三月底,按说的梨花早该开过了,可这里地势偏僻,又近山?,托时的梨花这时方开。静静的夜里,更漏已深。他一身淡蓝的锦袍,玉带横呈,站于那如玉如锦的梨花树下,真是俊逸非常。

他瞧见自己发现了他的身形,也不躲闪,便是径自走过来了。自己侧身让他进屋来,坐至凳上,倒了一杯粗茶予他。

开始的话有些发紧,毕竟自己断腿后只见过他一次,还是他借机来看自己伤势,自己让他送信给老康时的那么四次皆是眼线的一次。只是那次与现在,相隔已经半年有余了。

一炷香的时间里,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倒还是胤祥先打错了僵局,四下看看这屋子,笑道:“很是简陋吧?要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了。”

乐殊淡笑道:“皇上和太子,还有十三爷,您们都委屈得,难道我一个做奴婢的就委屈不得了?”本来是想谦虚的,可不知怎的,话说出来却是这个味道。

胤祥有些尴尬,眼珠子四下乱瞅,终于是瞧见了自己已经放到条几上打开的那个蓝花包袱,他刚才也听到了一些二人的谈话,可听到是一回事,见到却又是一回事。“九哥还是那么关心你。连这些东西都替你想到了。”声音暗暗的,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接下来的又一段时间里,屋子里又是静静的,只能听到屋外呼呼的山风刮过来的声音,还有山风将窗棱门扇打得叭叭直响的声音。反倒是屋里这两个大活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山里的风,越刮是越大了,终于吹开了本就不是太紧实的窗棱,一阵恶风进屋,吹熄了圆桌上那只屋中仅有的蜡烛。刹时,屋中是一片漆黑。

这时的夜,已经不早,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几点,可依外面那黑黑的夜色来看,已经实在是不早了。偏巧今天又没有月亮,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象是要下雨的样子了。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默哀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终于是如愿的下起雨来了,扑哩叭啦的,下的甚大也甚是急促。乐殊怕雨打进来,弄湿了炕上的被褥,便起身行到窗前,关上了所有的窗扇。这样一来,使得屋子里益发的暗了。

暗得人心里直发慌、发紧也发些莫名其妙的联想。乐殊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那天,在那个小院里的那一夜……

才思及如此,身后便是一阵凳椅起声,然后几个跨步,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轻轻的伸手几回,碰到的却只是自己的发梢。乐殊心里是这个不知滋味,真想一脚蹿他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却不料,他忽的将自己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的脸紧贴着乐殊的右颊,呼出来的气儿直直地漏进了开敞的领儿里,弄得乐殊是一阵的发烧一阵的不自在。慢慢的,他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夜中看不太真切,只是拿着手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容,由额至眉、一处处的静抚,象是细妍着花瓣的露珠儿,一寸也没有放过。直至抚到潋唇之上,终于将自己是压进了身后的炕垫之上,他的动作很温柔,没有碰伤自己的任何一处,只是温柔得有些过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当一颗略咸的汗珠滴到乐殊的唇上时,始才知道,他如是这般,不是温柔,而是自制。

不然,他不会这样满头的大汗,以至于汗珠子接二连三的落到自己的脸上!

自制!?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当初,他把自己抱进帐中时,可是一点自制停顿都没有,三下五除二就是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了兜衣和底裤。然后,迅速地也脱光了他的,恶虑扑羊似的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没有后续发展,所作的也不过是紧紧地抱着自己,一直嗅着自己罢了。

可、可这回,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眼神中的娇羞以及不悦,甚是狼狈地结束了这一切,然后丢下了一句:“夜深了,早点睡吧。”便以一种几近于落荒而逃的姿态不见了。

惹得乐殊是一阵的紧咬银牙,将炕上的枕头是气扔到了地上,然后,关上门,跳上炕,枕着硬梆梆的炕沿是‘狠狠’的睡了一觉。

老康是个实干家,等到高家堰的水坝大基已经铸成后,便不再此多加停留了,带上原班人马是赶到了老四监工的那个地方,而太子因伤病渐重,被送到了附近的府衙休养,没有再行带在身边。不过在太子临门一脚时,乐殊倒是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太子,他的样貌和气质与电视中演的那个人完全不同,时近三十的他,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只是眉宇之间没有朝气,不知是病或是别的原因,乐殊总觉得这个太子的眼神里暗暗的没有真正的光彩。

一行御驾到后,没有去府衙给安排的行宫,而是直接上了工地。胤?的作为倒和他的老爸甚为相似,不过他穿的官服,把前后襟打了结缠在了腰上,挽了裤腿正和张鹏翮在那边指手划脚的比划着河道改向的事儿,因为老康一再交待,不准告知四阿哥御驾的动作,所以老四并不知晓,可当他面前身后的人都跪地伏首后,方才知晓,赶紧和那个张大人一起是跪在了圣驾前。

老康上前几步是搀起了他和张鹏翮,笑道:“老四啊,朕是来问你要礼物了。乐殊已经把留京阿哥格格们的礼物都带来了,如今就差你的了。朕亲自问你这个大忙人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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