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人一狐能交流起来?不过难得妻子这么开心,养只狐狸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妮见相公也同意了,便小心地接过小狐狸,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细细一摸才感觉到,小狐狸身上瘦得很,只是覆盖着毛皮,没那么明显。
大妮有些心疼,赶忙把狐狸抱回了屋里。
小狐狸兴奋地趴在大妮怀里,依赖地蹭蹭脑袋。
木泽觉得有些后悔,就不该心软把这厮留下来的。
因着家里多了个小成员,大妮心情很是欢愉,虽然怀里的小家伙让她损失了些银子。她找了个竹篮,铺上些棉絮碎步,给小狐狸做了个小窝。
安置好小狐狸后,大妮突然意识到得给小家伙起个名字,总不能每次都是小狐狸小狐狸的叫吧。
跟相公商议后,小狐狸有了个名字,小白。
大妮轻笑着道:“以后你就叫小白,知道了吗?”
小白吱了一声,它无所谓。
“娘子,该喂鸡了。”木泽不经意地提醒。
大妮呀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她到现在还没有给小鸡们准备食物。说到小鸡,大妮看着小白,郑重地说:“小白啊,屋外的鸡鸭可千万不能去吃啊,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吃饭,知道不?”
小白瞪着大眼睛,也甚是严肃地吱了一声。大妮当它明白了,欣慰地点点头。
不远处的村子里,慕容天向当地的村民租下了一处空置的房屋,准备暂时先住下,慢慢寻找。
村民们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觉得有些好奇,但本性淳朴的他们,并没有表现地很出格。
慕容天看着村子里简陋的屋子,村民们朴素的装扮,微微有些心酸。若是他的儿媳孙女真的在这里,那这些年得过的多苦啊。
一想到这里,慕容天更是心急难耐,恨不得立即找到她们。
他找到村长,给了些银钱,向他打听十五年前有没有一个带着小女婴的妇人来此。村长见他出手这么大方,细细地回忆了下,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村子里有新住户来,都要到村长这里来登记一下,可是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带着女婴的妇人来这里。
慕容天有些失望,又追问道:“那村子里可有十五六岁大的手腕上有蝴蝶胎记的姑娘?”
村长抱歉地摇摇头:“这位老爷,村子里这么多姑娘,我也不可能把每人的袖子撩起来看啊。就是我想,人家父母也不会同意啊!”
慕容天点点头,当年在草丛里看到的那滩血,极有可能是儿媳的,不知她是否受了重伤。一个受伤的女人带着襁褓里的婴孩,能去哪儿呢?
莫不是儿媳出了事?那青婉呢?慕容天不敢想象,失了母亲的小婴孩该怎么存活。
村长见他倍受打击的模样,有些不忍,“要不您再去打听打听,也许你说的妇人嫁人了也不一定啊?”
慕容天听了一愣,他没考虑过这个可能,也许儿媳被人救了,又嫁人了也说不定呢?他不在意儿媳有没有给丈夫守节,只要她们娘俩还活着就好。
他拱手向村长道了谢,决定挨家挨户地去问,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 ; ; 慕容青霜很焦躁,本该今天到常州府的爷爷迟迟不见人影,最后居然让人捎了封信过来,说自己在附近的村子查探,就不进城了。
慕容青霜看完信后有些焦急,爷爷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在外面查探,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可怎么办呢?尤其是最近的常州府又不太平。
虽然心里很是担心,但慕容青霜并未声张,而是吩咐衙役若是看到老爷子就悄悄回来报个平安信。
他不想让老爷子的行踪暴露出去,眼下这三起案子极有可能跟肃王有关,若真是这样,那爷爷作为当年力挫肃王的大功臣,可就危险了。
客栈里,惊风和惊雨把昨晚的情况写信飞鸽传书给门主,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另一边,大妮早上起床后,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多了几朵紫色的花。她弯腰捡起来,四处看了看,好奇地嘟囔:“谁把花放在这里的啊?”
木泽在屋里听到她的声音,缓缓走上前来,看到娘子手里拿着几朵紫色的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相公,你看,这花应该是山里的吧,咱们住的这块没见过这种花。”大妮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紫花,轻声道。
“这花我之前见过,是长在山体断崖边的紫罗,因着颜色艳丽,且药用价值极高,难以采摘,所以比较珍贵。”木泽看着在阳光下越加眼里的花朵,沉声道。
“这么贵重的花谁放到这里的啊?总不会是风吹过来的吧?”大妮惊奇道。
“应该是什么野猫之类的东西不小心丢在这里的吧。”木泽瞥了眼瀑布边枇杷树上的某坨白团,淡淡地说。
大妮愣了一下,这花拿回去给爹爹放在药铺里卖估计能卖不少钱吧,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昨天丢了鸡,今天就送几朵珍贵的花来弥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