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会讨主公欢心的,可是在自己院子里的下人面前,却是个不容易伺候的主子。下人们不敢在外说,就算说了让之幽公子知道,也只
会唤作是我们下人的不是,哪里有主子做错的道理……”
“哦……”
陶艳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回想起在书房一幕,陶艳就觉得自己以后在镇国公府上的日子,估计会是喜忧参半。
——原本北谛君要陶艳留下来一起吃饭,可不知为什么春容公子突然端着饭菜进了书房,叫两人都始料未及。
春容看到陶艳在书房的瞬间,脸上闪过诧异且复杂的神色,那眼神叫陶艳第一次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是他抢了春容的东西,那种犀
利而不甘心的神情,分明是在跟陶艳说,北谛是春容的,不允许任何有跟他争。
陶艳以前就在家里常常听陶老爷和哥哥们茶余饭后别人家的私事。
朝廷的大官,但凡不是六根清净,家里没有母夜叉的,都养了几房如花似玉的妾室。
而这别人家的家事说起来就是不腰疼,比如今天张大夫家的小妾们争风吃醋了,纷纷打破了头;明天王尚书家的小妾们勾心斗角,
查点把房子都给拆了……
总总事迹,让陶艳发觉其实齐人之福,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陶艳见了春容这般一口吃了他的样子,仅管后来还是面带笑容地同他问好,说什么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主公和陶艳公子两人的闲情逸
致,连声说要走。
不过陶艳很识趣,马上借口溜了,他怕再不走,春容今后真的要把他当做眼中钉看了。
可扪心自问啊,他陶艳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别人争宠之流的心思,那个北谛君,他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好再北谛君也没有再强求他,而春容幽暗的目光就一直伴随着自己一路跟到了称心居。
陶艳从心底莫名升上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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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书房里灯火通明,春容陪在北谛君左右,一面伺候他用膳。
喝了一壶烈酒,北谛觉得有点迷离起来,一手支头,一面靠在软榻之上小憩。春容见势拖鞋爬上了软榻,双手环过北谛君的肩膀,
绕到他的身后,一下下替他按摩起来。
春容很会讨北谛的欢心,这是真的,换句话说,就是会看眼色。且他有一手按穴位的绝活,北谛每每办公劳累之时,都会叫春容过
来小按片刻,整个府里,也没有别人可以跟他的手艺相比,所以北谛待春容,总是很宠爱的。
可今天,北谛合上眼睛小憩的时候,脑子里却都是别人的样子了,所以春容按了半天,又是撒娇,又是娇声挑逗,北谛竟然都没有
一点反映!
北谛脑子里浮现的人影是谁?
不用说,正是刚刚闹了他场子的陶艳!
陶艳刚刚学完舌,北谛的脸就垮下来了,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鹦鹉叫,分明是他自己学的声音,不过倒是学的挺像的。
北谛又不二,也没有幻听,当然能分辨人声和鸟声,他本来想大声呵斥下陶艳,骗人也没这样骗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