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以前便如此,对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态度极为分明。
高中时的言月,总是黏在秦闻渡身后。
那时候她已经抽条发育了,越来越漂亮,被很多人公认为是校花,秦闻渡觉得很涨面子,也就不再那么不耐烦她跟着。
秦闻渡那时候是校篮球队队长,他快毕业了,这次一中和栎师大附中的篮球决赛人山人海,包围了球场。
秦闻渡叫她来给自己当拉拉队,穿定做的拉拉队服。
十六岁的女孩子,如嫩芽般窈窕白皙,穿着短裙,勾勒出细细的腰和长长的腿。
给秦闻渡加油。
他站在三楼天台,远远看着这一切。
“映白。”同学叫他。
却见他忽然笑了一下,瞧着远方,同学第一次看到许映白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冰冷得可怕。这是他第一次在许映白脸上见到这样的神色。
许家家风极为严格,许映白是许明川的独子,自然从小被寄予厚望,他的表现也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
许映白长相和母亲齐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齐帆年轻时是市舞蹈团的台柱子,以美貌闻名,有她的表演一票难求。
许映白从少年时期开始,便也已经长成了十足的美人模样,五官无可挑剔的英俊。却完全没有齐帆的浪漫多情,他的气质更像许明川些,只是比他冰冷漠然得多。
他和许明川沟通很少,一年几乎说不上几句话。
“为什么不保送?”那是高三,许明川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提前离校,几个月够办完许多事情了。”
许映白说,“不想。”
语气也是冷冰冰的。他是极致的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身上存在任何失误。竞赛拿了国奖,足够保送最好的大学,排名却不是最高。
“许映白,你和你妈一个德行。”许明川在客厅抽烟,隔着烟雾看着高挑俊美的儿子,忽然笑了,“这是真实原因吗?以你的水平,真拿不到第一?”
少年脚步顿住,他个头已经比许明川高了,眸底盛满了引而不发的冰冷的怒火。
到家后,许映白看起来一切如常。
言月偷偷摸摸跑去了二楼,偷偷打开左侧卧室门看了下,随后惊住了。
卧室几乎已经焕然一新,陈设都变了。
她说想睡左边卧室,早上对许映白提了一次,许映白当时没说什么,言月以为他没听到,便也作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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