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瞥着她,没吭声。
苏季将水杯重重地放到茶几上,掰过安桐的肩膀,语气很严肃:“是姓容的提议让你搬去湛州的?”
“容医生。”安桐固执地纠正了她的措辞,然后轻声细语地解惑:“不是,他说过湛州不适合我,但确实建议我换个城市生活。”
“好端端的换什么城市?”
苏季心里补充了一句,这厮八成包藏祸心。
安桐见她起了疑心,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言简意赅地阐明了容医生的良苦用心。
“我听着……不像是用心良苦。”苏季斜睨着她,“倒像是别有用心。”
安桐蹙了蹙眉,“那理由呢?他对一个病人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还别说,苏季竟然也回答不上来。
图财的话,安桐确实有钱,但时而富,时而穷,充满变数,且她的钱都有重要用途。
图色的话,这么煞费苦心徐徐图之也不太符合浪子寻欢的节奏。
难道是图人?
苏季抬手挑起安桐的下巴,端详着她那张清冷干净的脸庞,“宝贝,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对你这个人图谋不轨?”
安桐说:“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苏季再一次感觉自己家的白菜要保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背后胡乱猜忌别人的心思除了徒增烦恼,也难以理出有用头绪和线索。
苏季在安桐家里呆了一整天,傍晚临走的时候,安桐站在门口提醒她:“我最近几天没事,可以跟你回去看看阿姨。”
“下次吧。”苏季弯腰穿鞋,眉眼闪烁地说道:“最近她回老家了。”
安桐不疑有他,淡淡地点头:“好。”
离开了民房,苏季漫步走出深巷,期间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两眼。
见安桐没有跟出来,她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倒是想带着安桐回家吃饭,可母上大人不给力,最近老毛病发作住院了。
……
接下来的几天,安桐都没收到容医生的通知。
索性,她也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平淡无波澜的生活。
但人就是这样,无形中养成了固定的习惯,一旦打破就容易胡思乱想。
又到了周末,安桐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放弃了主动询问的念头。
若非忙到不可开交,容医生也不会杳无音讯。
窗外秋阳高挂,安桐看着趴在窝里的安安,“你想出去玩吗?”
小家伙跟着她快一个月了,平时的活动区域只有屋外的小院子。
程风说,小狗再长大些,就要带着它出门遛弯,否则容易孤独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