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准备!”陈兵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敲击着茶几。
“要打就打,整个山河县,舞刀弄棒会拳脚功夫的,安家村的人说自己第二,恐怕没人会称自己第一。”
“你认识安家村的人?”
“我表哥,安胖子不就是安家村的人吗?”
李墨郑重地点头,说道:“安家村那边来两个高手镇场子就可以,其余的人我这边安排。”
“要借就借,利息可不低。他刘大海不是开赌场吗?我就送15万上门,看他敢不敢收。”
“妙!”李墨竖起大拇指,“我差点忘了,龙太子败在朱重八手里。要打就打,要谈就谈,两手都硬,徐大海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第二天清晨,陈兵还在睡觉,就听见安丰在宾馆门口大呼小叫:“表弟,我来了。”
成串的摩托车声响起,尖锐而又刺耳。
安丰昨晚接到陈兵的电话,没头没脑地,陈兵说请安宇和安凯到山河宾馆吃大餐。
他知道这小子肯定又闹事了,安宇安凯是安家村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两人拳脚功夫了得,以一敌十,绰绰有余。
安丰骨子里就是好勇斗狠之人,有热闹凑岂能少了他安胖子不成,三人一早就骑着摩托车进城。
徐娅听说是陈兵相邀,不但不问,还催着安丰早点进城。
这不,大清早的,宾馆还没开门,安胖子就在门口大呼小叫。
“表弟,快开门,我们哥三个等着你请吃早餐呢!”
“表弟,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少日子了,这才想起我安宇,太不够意思,今天我要好好宰你一顿。”
“一顿怎么行,要吃穷他,山河宾馆的烤猪手可是全县有名,据说出自国宴的传人,我要吃10只烤猪手。”安凯毫不客气地说。
李墨以前称安丰为安老板,得知他与陈兵的关系后,没惯着他,说道:“你个死肥仔,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哈哈!你个死黑皮,大清早不开门做生意,搂着婆娘睡懒觉。”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这一笑,既有一笑泯恩仇的痛快,又有惺惺相惜的臭味相投。
安丰与李墨曾经大打出手。
安丰卖自行车铺设站点时,李墨是混混头子,敲诈勒索收保护费,安丰没惯着他,两方人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较真起来,李墨吃亏了,他手下二五仔多,但是安丰那边都是安家村的人,人虽少,但拳脚功夫厉害。
安丰扬言,李墨派人来收一次保护费,他就揍一次。
李墨没捞到好处,反而被安丰骂醒。
安胖子骂他:有手有脚的,做点正经的营生有什么难处?打打杀杀的说不定哪天被人敲闷棍,暴尸街头。
良药苦口!
于是,李墨回头了,盘下山河宾馆,做起了正儿八经的生意。
“哈哈!我没听错吧!李哥的绰号是黑皮!表哥的绰号是肥仔!”陈兵快活地笑着。
陈兵与安宇和安凯打招呼:“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两位老表对美食的渴望,我一定要满足。”
而后,陈兵带着表兄弟三人去早餐铺,李墨毫不客气跟着吃大户。
早餐铺老板认出安胖子,喜出望外。
“老板,10个肉包子,5根油条,3碗炒面,一碗稀饭”安胖子大声喊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他们自己点。”
“我就不点了,同样的给我来一份。”安宇耸动着鼻子,“闻这气味,我就知道这肉馅新鲜。”
安凯说道,“同样的给我来一份。”
李墨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愣了好一会儿,慢悠悠说道:“不愧是吃货,你们这身材真是吃出来的。”
“习武之人,胃口大。”陈兵低声说了一句。
陈兵点了5个肉包子,一碗稀饭,两根油条,一碗炒面。而李墨胃口最小,只点了4个肉包子,一碗稀饭。
老板抹去零头,一顿早餐,干掉45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