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依仗着那双手,她?连动弹都困难,失去了自由,就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火勺热的呼吸通过唇齿交缠着,理?智在谷欠望的驱使下逐渐稀薄,仿佛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岑声声被迫承受着,身后一片冰凉,紧拥着她?的却是异样的火勺热。
不远处客厅圆弧窗框微微开?着一个口,深夜的细风顺着窗边小口悄悄钻进来,带着轻薄的窗帘一并飘起,连带着一同而来的,是初夏来临的声音。
岑声声无数次幻想过,等到夏天来临时,她?要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迎接人生?中第一个不一样的盛夏。
她?二十四岁的夏天,从那晚让她?庆幸这应该也是个不错的生?日的琴音开?始,她?的生?活不经意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全?都源自于一个人。
周时慕好心又恶劣,将她?打横抱起。
比起被迫悬空夹在他与冰凉的门板间更有安全?感?,岑声声轻松了些,没有那么紧绷后开?始缓和着早已错乱的呼吸,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要说点?什么,但又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以至于只?能双目失焦着贴着他的手臂。
周时慕也好不到哪里去。
抱着她?压进怀里,周时慕稍稍垂首,额头同她?相抵,细密肤质的贴合感?一点?点?熨平他躁动的心。
彼此呼吸起伏,在黑暗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明显,岑声声侧脸贴着他的臂弯,光只?是这么点?接个吻的惩罚,她?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想我?吗?”
周时慕墨黑的双眸里情绪翻涌,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下,他才哑声开?口。
岑声声被亲懵了,也委屈极了。
她?嗫嚅着,好半天在发出了en的音节,好想挺直了腰板骂一句混蛋周时慕,一回来就知?道欺负她?。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早早地就举了投降的白旗,哪里还有半天反抗的余地。
周时慕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就着抱着她?的动作直接带人进了主?卧,岑声声夜里看的不太清楚,在一片黑暗中快速行走让她?没有安全?感?,不自觉更加紧绷着去贴近他。
但周时慕的夜视能力?其实好得很,哪怕全?程都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的环境里,他仍旧能够轻松避开?障碍,目标明确地进了主?卧的盥洗室。
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珍宝一样的小人儿放在盥洗室的洗手池台面上,他先是抬手半捂住岑声声的眼?睛,然后才打开?了暖黄的镜前灯。
确认她?慢慢适应了这个光线后,才放心地移开?覆盖在她?双眼?上的手。
岑声声左右小幅度地挪动着,只?小半边挨着洗手池台面边缘,大半个身子仍旧是悬空着的,一双玉藕一般的细腿垂下来,因为着力?点?支撑着而不自觉地前后晃了晃。
周时慕的两手分开?,在她?身子两侧撑在洗手池的台面上,肩头抵着她?细瘦的锁骨,防止她?因为乱动而掉下来。
“声声,港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也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我?这些天,每次路过、吃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在想着下次一定要带着你一起去。”
他只?是同岑声声保持着这样交颈的姿势,头枕在她?瘦削的圆肩上,缓声将他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同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