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话音刚落,花卷拿笔敲了下她脑袋。
“痛痛。”
林朝夕捂着脑门。
呲溜一下,花卷滑开椅子就要走。
“抓紧抓紧。”
林朝夕赶忙招手,“老陆快回来了,你那么多八卦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裴之从头到尾都在听,听她这么说,他赞同地点点头。
花卷显然拿裴之没辙,他走回来,单手按在桌上,低下头,用词格外深沉:“是永川中学的人,他们特别贱、真的贱,你难以想象的贱。”
花卷连用三个“贱”,林朝夕还真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生物能让卷哥这么义愤填膺。
“然后?”
裴之问。
“然后就因为我们五年级赢了他们,之后三年,每逢数学比赛碰面,他们都疯狂地捉弄我们……”
林朝夕:“捉弄”
“一边看不起我们的成绩,一边又郑重地跟我们说,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对手,希望我们好好考试,不要让他们失望!”
花卷抓了几把头发,“但是半夜往自己头上套塑料袋跑来敲我们房门是让我们好好考试的意思吗?”
林朝夕听得一愣一愣,什么叫往自己头上套塑料袋……这画风略清奇啊?
“晋杯赛、数学联赛还有别的竞赛,我们和永川中学几个贱人一年碰面七八次。可我们每次团体成绩都不如他们,尤其是上次数学联赛,老陆发挥不好,拿了二等奖,以至于我们的分数和他们差距更大,老陆非常自责。”
“哦……”林朝夕终于明白过来,“所以老陆心里压力大,是怕我拿到参赛名额,拖大家后腿?”
“他也不是这么想,他更烦的是怕自己不行。”
花卷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烦。”
“可是数学联赛不是个人赛吗?
“那又怎样?”
花卷无语,“市里不比平均分吗,各市不还卯足劲在比‘今年我们几个一等奖’、‘今年最高分在哪’?”
“有道理。”
林朝夕托腮,看着花卷。
花卷说着说着,突然被她看得发毛:“你盯我看干嘛?”
林朝夕:“我突然意识到,你居然也能代表我市参赛了,看来我确实需要努力了。”
“啪”
圆珠笔又敲中她,林朝夕捂住脑门,默默低头。
——
其实在真正见到永川高中那几人之前,林朝夕不知道单“贱”这个词,就会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
安宁市实验初中数学联赛选拔考安排在周五下午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