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厘清……”
“嗯?”
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纠缠不休,早已分不出你我。
衣衫剥落,搭在浴桶边缘,水珠不堪重负在衣摆处一滴一滴啪嗒啪嗒的往下坠,重重飞溅在地板上。
“厘清……”
“……别在继续了……”九微被人掐着腰腹,气息紊乱的不像话。
说出口的话,一时也分辨不清究竟是推拒迎合,亦或是自我警告。
“殿下……我想……我想继续……”厘清同样不好受,但顾及着九微,犹疑踌躇不敢前。
“你简直……”九微与他额头相抵,听了这话不知该说他什么,翻来覆去也只吐出一句:“无药可救。”
“呵……”厘清便笑出了声,“我以为殿下早该明了的了。”
九微指尖无摩挲着对方汗湿的后颈,无声安抚,一时失语。
此时此刻的九微,早没了属于天阙之主该有从容镇定的,绯色与冷清交织缠绵。
没了覆眼白绫,不着寸缕。
没有高高在上的清冷疏离感,反而脆弱青涩得仿佛可以任人采撷。
“缺失的及冠礼……”厘清停顿半晌,嗓音暗哑:“我要殿下亲身来赔。”
“殿下……”
“我的殿下啊……”
厘清叹息着去碰搁浅在他怀里的寒山明月,附在他耳边低语喃喃:“还要劳烦殿下屈尊便把自己赔给属下吧。”
当真是大逆不道啊!
这种话他竟也说得出口。
可九微也明白,若非他的纵容,何至于此。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九微压根就没有只把他当成天阙的掌使。若只是掌使……
九微想,
没有如果,从第一见面他就从未责怪他冒犯之处。之后也从未教导过他什么规矩,更不曾约束于他……
他并非什么都不知晓,
相反,他大概清楚厘清想做什么。
可他是天阙的殿主,从小便被老殿主教养长大,耳濡目染,一身傲骨。
这些年虽然面上很少表露,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九微按住厘清愈加放肆的手,厘清便抬头与他那双紧闭的眸子对视,无声对质。
……
“殿下现下都吝啬的不肯搭理属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