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那种说不出的依赖感又涌上心头。
爷爷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在看到那只狗颇有灵性的护住了苏隽鸣,这才松了口气,他扶着拐杖又坐了回去:“隽鸣啊,你这身体真的让爷爷很担心,这份工作真的能给你带来什么,钱就不说了,早几年你因为在保护区心脏病发的事已经把爷爷吓得一脚踏进棺材,现在这么养着也不见你好到哪里去。”
堂哥苏珂意:“我知道爷爷肯定不是说在乎那些钱,弟弟,爷爷在乎的是你的身体,万一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爷爷怎么办,我小叔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们的。现在你那个保护区不都有其他人在看着了吗,我听国家的人都已经着手在亲力亲为这件事,你也不用瞎操心了,干脆回家吧。”
苏隽鸣听着这些话,也没有想着多去解释,因为有的东西不是解释就能解释得通的,对他来说,雪狼的意义绝非只是他的工作那么简单。
他轻声回答:“我有我的判断,这份工作我不会辞去的。”
关于雪狼人工繁殖计划的事他也没打算现在说,免得节外生枝,就连顾医生他也没说的,说了免不了一通唠叨,倒不如不说。
两人见都说不通固执的苏隽鸣,只能是又唠叨了几句注意身体,大概在病房里待了四十分钟才离开。
直到他们离开,病房才安静了下来。
苏隽鸣感觉到了几分疲惫,他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加上背后又有那么大只的雪狼给他当靠背,舒服又惬意,慢慢的身体下滑,将脑袋枕在冬灼的肚子上。
正好的,那只大尾巴就近在咫尺,他伸
手要摸。
结果又被躲开了。
手再次落了个空,他下意识看了冬灼一眼,这家伙并没有看他,上半身抬起,前爪交叠放着,身姿半挺,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很是高冷的样子。
这下,他算是感觉到冬灼在跟他冷战的意思。
苏隽鸣想了想,无奈笑出声,没好气的摸了把他的肚子:“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跟我生什么气。”说着也侧过身躺在他肚子上,不去看他。
此时病床上,一人一狼相互背对躺着,又黏在一块,也不知道是吵架还是不吵架的。
住院部很安静,房间里没有拉窗帘,由着阳光懒懒的透入室内。
冬灼偷偷回过头,目光落在窝在自己肚子上躺着的男人,看不到正脸,柔和的侧脸在阳光下,似乎小绒毛都被照得一清二楚。姣好的唇形微抿,唇珠弧度优越,好像又让他想起了昨天的滋味,软软的,甜甜的。
兴许是没有戴眼镜,手枕在着脸,脸颊被挤得有点可爱,又舒服的躺着,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劲。
“你要去相亲?”
病房的安静被冬灼这句话打破。
苏隽鸣没有转过身,他‘嗯’了声:“周六。”
“就那么着急的摆脱我?”冬灼盯着苏隽鸣的侧脸,心里头的爱恋与酸涩又是交织袭来,他搞不懂该如何处理,着急也似乎对这男人没有效果,只能自己生气。
而这男人竟然还敢“嗯”,难道不知道他上次被拉去相亲有多生气吗?
“没有。”
“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吗?”
“怕。”
“怕你还答应得那么爽快?!”
“想去找一下有没有人能让我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是什么意思?”
“就是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