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尔夷回到军帐,其仲埋着头为她打好洗脸水。
其尔夷正想接洗脸巾,其仲却把毛巾放在盆架上转身出门。
其尔夷微微皱眉,她第一次看到其仲这种状态。
她稍微梳洗一下,招呼其仲:“一哥,去看公子。”
其仲沉个脸跟在其尔夷后面,突然,其尔夷向后退了一步,脚跟踩到低着头走路的其仲的脚尖。其仲冷不丁差点叫出声来,其尔夷反身一手捂住其仲的嘴巴,另一手搂住其仲往下压,整个人趴在其仲身上。
其尔夷附耳轻声说:“不要吱声,是屠宰将军!”
其尔夷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想和屠宰碰面。
其仲闭着眼晴,享受被其尔夷压着的快感。
其尔夷听到屠宰一行走远的声音起身却不想被其仲双手抱住腰。
“一哥,屠宰将军走了。”其尔夷轻声说,其仲没有反应。
“大胆!”其尔夷大声说道,其仲松开双手,其尔夷起身顺手拉起其仲,她牵着其仲的手一直走到王后宫。
其仲在其尔夷心里的份量很重,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他的位置,她担心刚才大声喝斥会伤害其仲的心,她牢牢牵住他的手,生怕一放松其仲的手,就会随着其仲的心和其仲的人一起消失。
庆元老远看到其尔夷和其仲牵手而来,他热情地迎上去拉着其仲的双手:“其仲兄弟,我有事求教,请随我来。”
庆元是忠实的,只要公子启有愿望,他便竭尽全力去满足。他要创造条件为公子启实现“其尔夷拿整个泸沽泊做嫁妆嫁过来的愿望”。
其尔夷在童仆的引领下来到公子启的卧室。
公子启正在床上察看自己的伤势,突见其尔夷进来忙系起衣服扣绳,埋怨童仆:“其姑娘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童仆诚实地说:“庆管家交待莫要言语,让其姑娘再看一次公子爷的身子便不害羞了。”
公子启嗔怪:“庆元叔净会使些小聪明,其姑娘莫怪。”
其尔夷想:“谁愿意看你?见过一眼就作呕,面上还算个人,那身体简直就是一具腐尸!哪有我一哥那么强壮?还有我的另十一个随从,个个也比你这所谓的公子强壮的多,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她冷淡地说:“稚童戏言忌会认真,公子伤势好些了吗?”
公子启说:“无碍。”
童仆说:“郎中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怎么不中听的话?”其尔夷看着童仆问话,她眼前一亮,好俊俏的童仆,明目皓齿、双眉入鬓、面色红润!
其尔夷伸手捏了一下童仆的脸接着又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童仆揉着被捏疼的脸说:“回其姑娘,我叫玉米。郎中说公子冻到根本,恐难生小公子。”
公子启急忙阻止:“不许胡说!”
童仆玉米说:“郎中还说,公子冻伤了胸肺,落下唠咳,只有七蕊莲子才能救。”说罢跑出屋去。
其尔夷笑盈盈地看着玉米跑出去的背影:“这孩童真可爱。”说罢看看左右,没有一张椅子,她只好坐在床边,
公子启自觉形秽向里挪了挪。
其尔夷说:“公子既然无大碍,我想和公子商量大计,可以吗?”
公子启一直以来都把其尔夷看成天真的小姑娘,就连知道她是大依母也不当回事。当庆元告诉他其尔夷救了他还把军功全部让给他时,他还是认为其尔夷是个不担事的小姑娘。此时看到其尔夷严肃的神情,略微体验到其尔夷和沪沽泊的深奥与强大!
公子启问道:“可是你恢复家园之事?”
其尔夷说:“也是你复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