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说,“你知道我修了心理学吗?”
蒋以航说,“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表弟愣了下,接着说,“上课的时候,他离我很近,我就发现他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不爱说话,脾气暴躁,没有耐性……”
蒋以航颇为失望地打断他,“这点不用你说,是个人都知道。”
表弟却也不恼,继续说,“可我有次看到他差点失手伤了人。”
“恩?”蒋以航再次来了精神。
表弟说,“你知道他那个个性是很不招喜的,大家都不喜欢他,排斥他,甚至还有人欺负他。”
这点蒋以航深表赞同,就宋景行那样的,除了那些脑残的女粉丝外,没有那个人会喜欢,不但不喜欢,还想着欺负,像他那样,性格孤僻,智商又高,又总一副高高在上的的样子,最让人看不惯,最让人想欺负。
蒋以航说,“那他就任那些人欺负?”
表弟说,“怎么可能?有次我偶尔碰到一群人找他麻烦,正想上前帮忙的时候,就见他把那群人打的鬼哭狼嚎的,下手那叫一个狠,完全是往死里打,都还不罢休,眼看一人的脖子差点被他掐断了,刚好一个人过来阻止了他,阻止他的那人好像是他哥,就因为阻止他,还被他甩到墙上,撞的头破血流。”
蒋以航身体有些发冷,继续说,“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吧,那些人毕竟欺负他,他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是这样子没错。”表弟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不那么想了。”
蒋以航追问,“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表弟说,“那人阻止了他之后,赶紧让那帮人走了,不顾自己的伤,反而去安抚提他,并且还掏出药盒子给他吃药。”
“吃药?”蒋以航重复了句。
“是。”表弟说,“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不由自主地越发关注他,而且那个阻止他的人后来天天来接他,再以后我就听说,他也是我们学校的,不过在别的班级,而且听说不是考进来的,是靠家里的关系进来的,为我们学校捐了好多钱,哦,对了,我听说他也姓宋,好像叫宋什么来着?”
“宋衍对吗?”
“对,就是宋衍。”表弟确定道。
“那是他堂哥。”蒋以航说。
“原来是兄弟两,难怪了?”
“那你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蒋以航的心里其实大致有谱儿了。
表弟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因为当时那些人家里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却被打成那样,怎么可能罢休?可这事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有人谈论被打的事,就好像不存在一样,现在想来,可能是被宋家人处理了,而且像这样的事,估计也没少发生,这更增加了我心中的猜测。”
“你倒是说啊。”蒋以航被他这说话的方式弄的有些不耐。
“这有问题。”表弟指了指脑袋。
“这有问题的人多了,具体些。”蒋以航说。
表弟说,“你知道我选修了心理学……”
“直接说。”蒋以航打断他,讲起专业来估计又要没完没了。
“我怀疑他有精神障碍。”表弟说。
蒋以航说,“可是他脑子是清醒的啊。”
表弟说,“精神障碍分很多种呢,不发病的时候是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的。”
“发病了呢?”蒋以航不禁问。
“发病了,各人表现不同,有人躁狂,有人抑郁……”见表弟又要讲解他不懂的专业知识,干脆打断,直接问道,“对身边的人有伤害吗?”
表弟说,“当然,若失去控制的时候,很有可能误伤到,刚才我讲了,他堂哥去阻止他,不就伤到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伤到了,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发泄,很容易伤到身边的人,像这样的,都要送去医院才行。”
蒋以航想到了丛欣,脸色不禁蜡白,“你确定他是?”
表弟说,“我只是根据我的所学猜测罢了,要确定那需要专业的医生。”
“若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蒋以航说,也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