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点了点头,“对了。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说你,怡梵,你知道吗?家珏是致命的,像罂粟,有毒,是大烟,会上瘾。我看着他,主动想吻他,就是轻轻的吻一下他的额头,我都会像发烧了一样,当他主动吻上我时,他的唇是冰凉的,像雪糕,我激动的心,都一跃千丈,飞入云端,一直飞啊飞,当他松开我的时候,那种飞翔的感觉,还在延续……”王羽萝已经疯了,听着他的口述,我内心是嫉妒的,羡慕的,更多的是也好想尝尝他说的那种感觉,真有那么美妙吗?
青春少女,怀春的心事儿,诉与谁说。
“怡梵,他后来握着我的手,他说我的小手是冰凉的,而他的手,却是粗糙的,但很温暖……你知道我什么手会凉吗?因为心跳的太快,停止了跳动,像是窒息过去,手自然凉了”说着,王羽萝学着梁家珏握着她手的样子抚摸我的手,“就这样,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像是做手部按摩,很舒服。”
我却被王羽萝弄得很不舒服,她用了太大劲儿,以至于都弄疼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失落
王羽萝说了好多好多,恋爱来的时候,就如发了一场高烧,净说胡话,满嘴的碎碎念。
一句话要重复N遍,明明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还怕词不达意,要一遍遍的去解释。
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深夜11点,可王羽萝还两眼如猫,忽闪出水晶一样的光芒,闪灼的如狼的眼,那种恋爱到极致,有种扑上去,势必爱的死去活来。
我没有爱过,但是她脸上不正写着这一切吗?
四周都安宁无声,只有王羽萝的声线暖暖的,如羽毛领翊一样轻轻的抚弄在耳畔;我睡眠很浅,潜意识要疏于这些,可寝不安席,大脑一直处于惊恐的状态。
不知道,我自己在恐惧什么,还是说,这是一种恋爱孤独症。
到了一定的年纪,如果还不经历一场恋爱,就会内心惧怕,变得担心,成了一个胆小鬼,特别在深夜漆黑之际。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梦里,仍是王羽萝幸福的絮语,我听在心里,如一声声的琴音,撩弄着我的神经。
原来,听别人口述幸福,也是感同身受,同样是幸福满足的。
早上七点,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王羽萝靠在我被子的一角,嘴边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在睡着。
我动了一下腿,晃醒了她,于是关切的问,“你怎么不上床睡啊?”
“没,没事儿……阿嚏……”王羽萝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去擦流在嘴角的清水涕,“你知道吗?这包湿巾是他送我的,我一直不舍得用哪。”说着,还放在鼻尖深呼吸一口,做沉醉状。
我起床去给她拿感冒药,还倒了一杯热水,叮嘱道,“赶紧吃药,要不然,就病了。现在流感十分拖人,会把人身体给拖垮的。”
王羽萝接过药,“瞧,把你给紧张的,没事儿的……阿嚏。”说着拿出手机,给我看他们俩昨天拍的很多照片,我随意浏览着,心却微微的泛着苦涩。
都是恋爱的心事儿,如青草泛绿,是春天,可谁晓得,暗恋的心事儿却如落叶凋零,是秋季,透着一股子的萧瑟。
因为今天是周日,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回学校,要在周一给更新出最新一期的黑板报内容,所以,我走进厨房,可母亲已经在忙碌了,她现在整宿整宿睡不着,早上却又起的这么早,她的身体如何捱得住,可我又深知,不能规劝,因为每次我还没开口,母亲的眼泪就出来了。
被男人抛弃的女人,真真正正是水做的。
母亲做了煎蛋,还温了牛奶,看到她,我的心却是黄连加苦参,各种苦,让我觉得胆寒。
看到我,母亲还微笑着说,“快叫羽萝出来吃饭。”
我应了一声,转过身,背过脸,却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王羽萝看到我的时候,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坐在客厅,我们安静吃饭,很快,风卷残云般,母亲做的全部被我们两个给消灭干净。
抹着嘴,我拉着王羽萝匆匆的下了楼,因为我真的不敢在这个叫家的地方多呆一分一秒,因为我怕自己情绪会失控,会变成一个疯子。我曾经说,在我妈疯了之前,她肯定会有一个疯了的女儿,因为我是被折磨成疯的。
赶到学校,我去找了拖把、黑板擦,把黑板报的内容先擦去,之后用拖把拖,直到黑色的黑板呈现出锃亮,我才放下拖把,搬了一把小椅子,看王羽萝书写黑板报。
王羽萝人美,字写的也很美,谁能想到一个文静的女生写出的十分飘逸的柳体,看她写字,着实是一种享受,每一个字不管是笔画多的,还是少的,都能衡瘦均匀,爽利挺秀,笔法骨力遒劲,远看就像是一朵朵的字画,十分的爽心悦目,而在她的身下,纷纷扬扬的粉笔末呼啦啦的落着,像是下了一场彩色的粉笔雨,怎么看怎么联想都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可今天,她明显不在状态,一会儿停下来,擦了重写,来来回回都七八次了,我问,“心神不宁,怎么了?”
“你看好我的手机,他说了,今天周日会来找我玩的。”王羽萝说的很小声,可我却听得很仔细。
我拍着胸脯做保证,“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王羽萝这才重新开始书写板报,一直写到下午五点,才算是彻底收工,矢口否认,王羽萝如果要一旦投入到某件事情上来,就专注的令人可怕。本就2000多字,却整整写了8个小时,而且不时问我,那个字看的不顺眼,她就会擦了重写。
我笑她,有强迫症,她不予回应,眼神却一直瞟向学校大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