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白嘉珍,是余博衍小姨,方便聊聊吗?”
“!”
他有些迷茫,随后跟着人上车,过了很久,车子在市里一家咖啡厅外停下。
大厅里现场演奏着钢琴曲,悠扬又浪漫。
“你知道余博衍最近干了些什么吗?”白嘉珍温柔却意有所指,带着攻击性。
他缓缓摇头,虽然两人每日视频联络,可最近他们都很忙,不到十分钟便挂断。
“我本来是不愿意管你们的,可他居然将丰德股份卖给竞争者,而所得资金大部分流向你父亲的公司。”
她优雅端起咖啡品尝一口。“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钱吗?”
“……我不知道。”
他茫然中生出震惊,那人什么时候瞒着他做的这些?
“呵!”白嘉珍的讥笑清脆有力,“年轻气盛、做事不计较后果,真是让人失望。我不知你用什么方法绑住他,但再闹也要有个限度,这次的事白家可以放过你,你好自为之,赶紧和他分开。”
他不解:“请问您是什么意思?”
“你们那些把戏不用在我面前卖弄。”她依旧嘲讽,“趁事情没有闹大,我也是为你们好。余博衍不仅卖掉丰德股份,还卖掉他母亲留下的很多东西,他父母的庄园有他母亲留给他的一部分,他居然也放在交易所。”
“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年轻人,我很佩服你们一往无前的勇气,可惜太过愚蠢。方宇如今的状况可不是钱能挽救的,况且他父亲已经察觉这些事情,那些钱早就构成金融诈骗,在没有闹大之前,我劝你们收手。”
“……”
他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却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再不分开,方家的官司可就不止现在这一桩。余博衍自大天真、任性妄为,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只身一人无权无势、还不断挑战他父亲的忍耐性,真是可笑,如今的鸿瑞捏死你们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白嘉珍看着温柔,说话却句句带刺……
悦耳的钢琴曲不断萦绕,可方识晨一个音符也听不进去。
“不是的。”沉默一会儿,他鼓起勇气反驳,“这件事我会阻止他,但他不是你们的工具,你不能这么说他。”
“哼哼……”她挺意外,没忍住发笑,“要不说你们天真呢。”
略做思考后,她决定软硬兼施,“或许你们现在以为爱能战胜一切,这没有错,我年轻时也会这么认为。可是你想过吗,你们现在的能力如何保证你们走下去,靠信念?靠余博衍牺牲?余博衍若是没有他母亲留给他的资本,他又该怎么办?”
“可我们只是想在一起,和那些无关……”他没有底气,竟不知道那人为他做了那么多。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见他油盐不进,白嘉珍故作痛心:“前年元宵节,他为了和你去欧洲、为了摆脱他父亲直接挑明一切,差点被他父亲打死,在医院前前后后躺了一个多月。”
“什么?”他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去留学,可是他为你做的已经太多。”她回忆那个场景:“当时,我接到通知立刻赶到医院,他从抢救室出来昏迷不醒,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断了四根肋骨,全身淤肿得不成人样。那一刻我真是吓坏了、手足无措。可当我了解他是为一个男的如此,我只觉荒谬。”
“前年元宵节……”方识晨恍然大悟、震惊无比,“他只说处理家事,他不让我去找他……”
白嘉珍见他一副遭受打击的模样,故作用心良苦:“你应该也很喜欢他吧,你们在一起是他一直在牺牲,你觉得这样公平吗?何况他父亲很快会插手此事,你如果不想方家雪上加霜,劝你及早收手,放过他,也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