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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第2页）
我虽然嘴上说着答应，心里却始终忐忑不安，总觉得如我所料，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最终，我还是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也许，所有事情在发生之前，都是有征兆的吧？
“喂，小希，你可算接电话了。”
电话那边传来他略显疲惫却又振奋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嗯。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用一种冷漠的口吻，扯着嘶哑的嗓音。
“没啥大事，就是那个……你祖母过世了。”
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而我却早已泣不成声。
“你回来吗？”
他接着问道，依然是那种口吻，语气里甚至流露出一种解脱的感觉。
祖母是继祖父去世后，在那个没有任何温暖的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人，而现在她却猝然与世长辞了。
而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小希，人都走了，别难过了，你看看你有时间回来吗？我打电话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事情，要不你别回来了吧？来回转车，也挺麻烦的。”
父亲用这种假惺惺的关心口吻，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再次用这种语气，而我却只觉得膈应。
我强忍住抽泣，重新拿起丢在枕边的手机，贴在耳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明天请假回去。”
“好。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他又久违地说出这种违心的话来，而我却早已不再相信。
“嗯。”
我立刻挂断电话，将头深埋在被子里，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
从此之后，我真的就只有自己了。
如果我一直陪着她，也许她就不会走了吧？
如果我一直陪着她，也许就能见上她最后一面了吧？
如果……
悔恨与痛苦，就像两根粗壮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我的整颗心脏，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再也见不到祖母了，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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