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些缠绕着的美丽与罪恶(4)
与她第一次上床的男人,叫凌志,是和她同在一栋楼上租房的一个单身白领,做财务审计的,刚从外地来到河滨。他们从认识到上床,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多月。那时丈夫已经死了两年多,悲伤与忧愁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了。那天中午她回家拿东西,正巧看见他在搬家,扛着一包东西走到三楼放下休息,汪碧霞就上来了。他挡住了她的门。
他看见她笑了笑,向上推推眼镜,点点头,见她不走了,就自我介绍:“我叫凌志,就是平时说的凌志车那两个字,住在四楼,以后请多关照。”
汪碧霞就笑了,她掏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挡住了她的门,马上把东西挪开:“都是书,挺沉的。”
“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我叫汪碧霞,以后缺啥少啥了尽管给大姐说。”汪碧霞看他斯斯文文的,对他挺有好感。
就这样,他们算认识了。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他们见了面就是点个头,互相笑笑,打个招呼。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一下子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那是一个晚上,汪碧霞回到家已经接近零点,她想打开电炉烧点开水,天很冷,这样既能取暖又能开水,一举两得。就在她插插销的时候,插座闪了一下蓝光,屋里就变成一片漆黑。她知道,是电表上的保险丝爆了。很自然地,她就想到了凌志,而且没有半点犹豫,就到四楼敲开了他的门。
凌志也自自然然地接受了她的调遣,他很快穿好衣服,跑到电表盘去查看,果然是保险丝爆了。他用一根细铜丝充当保险丝,暂时解决了问题。汪碧霞家里转眼就亮起来。
完成了任务,凌志要上去的时候,汪碧霞拉住他,非要他到屋里坐一会儿。这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最大奖赏。通常,男人无论为女人做什么事,女人能邀请男人一块坐坐,这对男人来说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凌志上身穿着毛衣,下身穿着毛裤,外边却没有穿外套,进了屋,准备往客厅的沙发上坐的时候,汪碧霞推着他进了卧室:“别客气,卧室里有电炉,还暖和点,你就坐在床上吧。”她又把电炉插上,坐在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一会儿水开了我给你做点饭,这么晚了,一定饿了吧?”
“不用了大姐,你太客气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给我坐这儿,别再说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总行吧?咋那么多事。”
凌志就坐下来,不再说走。电炉红红的光照在不锈钢壶底,卧室里温馨的灯光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水不大一会儿就开始发出“嗞嗞”的叫声。两个人都凑近电炉,听着水悠扬的叫声,对,那晚上的水叫声就是悠扬的。
汪碧霞开始讲她的故事,她好像早就等着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面前的这个人听。她不伤感,也不激动,就那么缓缓地、静静地讲着,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他望着电炉发出的红红的光,看着水壶盖的孔里冒出的袅袅蒸汽,默默地听着她梦呓般的倾诉,忘记了时空,忘记了自我。
水开了,水壶盖上的哨子发出急促的叫声,她这才从过去中醒来。她给他倒了一杯水,把剩下的水倒到暖水瓶里,此时,她忘记了自己说的要做饭,继续坐在电炉旁,沉浸在梦幻般的氛围中。
她抬头看凌志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泪珠滑过,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用手去抹他的眼泪,他一动不动,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就把他拥在了怀里,他偎在她怀里,像孩子一样哭出了声音,他们就抱在了一起。
()好看的txt电子书
第三章 那些缠绕着的美丽与罪恶(5)
凌志哭,并不仅仅是她的故事感动了他。很多人都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往往忘记了后边的那句“只因未到伤心处”,凌志的伤心处更是让很多人难以想象。
他本来有个非常令人羡慕的家,父亲是一个县委副书记,母亲也是县里的一个正科级干部,他在银行工作,因为父母的原因,被提拔为稽核中心主任,妻子是父亲一个同僚的女儿,在县团委做副书记,小两口还有一个女儿。可以说,他是要啥有啥了,他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作过难发过愁。在单位,他被列为副行长候选人,可谓前程似锦。就在这时,他的父亲出事了,牵涉到县委书记的卖官*案,父亲锒铛入狱,接着母亲也被牵涉进去,与父亲一样成了阶下囚。遇上这样的事,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人常说屋漏偏遭连阴雨,也叫祸不单行。正当他在为父母的事四处奔波求情的时候,妻子却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原来,她怕影响她的前途,要与他离婚。凌志忙完父母的事,等判决一下来,一句话都没说,就痛快地与妻子办了离婚手续。接着自己办了停薪留职,来到河滨,在一个同学的帮助下进了一家审计事务所。
汪碧霞听完凌志的故事,把他抱得更紧。遭遇这么大的打击,他能挺过来没有趴下,确实不容易。
有人说,男人与女人在一起是不能讲身世的,只要一讲,两个人就会拉近距离,很容易碰出火花。汪碧霞与凌志正应了这句话,接下来,他们自然而然地相拥而眠,彼此享受对方带来的灵与肉的安慰和*。
两年来,她与凌志的关系若即若离。按说,他俩同岁,又都处于这种情况,应该是很合适的一对。但不知为什么,她找不到那种感觉,凌志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激|情,她搬家以后,两个人十天半月不见面也不联系,有时一起吃个饭,无论在谁家,做完那事就再也无话可说了,甚至都懒得过问对方的生活。
后来汪碧霞又通过朋友认识了两个男人,虽然也上了床,但都是有妇之夫,她也不奢望嫁给谁,慢慢地她索性就不再想嫁人的事了。
再后来认识了谢涛。谢涛比她大两岁,也来自农村,警校毕业后分到了河滨,不光长得英俊帅气,对人也挺体贴,很会生活。他的床上功夫尤其让汪碧霞迷恋。与他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享受不完的开心;与他*,那真是身心交融,她明白了为什么外国人把男女之事叫作“*”。
汪碧霞把谢涛领到自己家,为他沏茶点烟,洗脚捶背,可人得像个日本女人。汪碧霞也是受谢涛影响,慢慢学来的。第一次与谢涛上床,谢涛光给她按摩就用了一个小时,他虽然没有学过按摩,但他享受过,他知道怎么让她舒服。他的两只手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胸脯上、肚子上、背上、屁股上、腿上、脚上,推、压、捏、揉、搓、敲,她身上就一阵阵地麻酥,春潮涌动。谢涛还耐心地给她洗脚,这才宽衣解带,上床行事。
完事后,谢涛与她相拥而坐,卿卿我我,甜言蜜语,让她幸福得走了样,对,说幸福一点都不夸张。
在汪碧霞眼里,谢涛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她甚至对他说:“要是兴娶两个老婆,我就给你做小的。”
谢涛的老婆郝鲜是河滨人,在建行工作。老婆的优越感让他总有一种不平等的感觉,连*这样的事情也是老婆说了算,别看他穿一身警服在外边威风八面,到了家里就成了孙子,老婆看不起他,连两岁多的儿子都跟着他妈说他土。有汪碧霞这样一个情人,每隔几天见上一面,聊聊天,亲热亲热,他也挺满足的。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1)
王浩天到河滨工作已经三年出头了,换句话说,他两地分居三年多了。他的原则是不嫖妓。再迫切,哪怕是一个月四十天不过性生活,他也不会去嫖妓,他心理上接受不了把*当作交易的形式。再说,对他来说,性不仅仅是一种排遣的方式,他更看重质量。他对女人的要求与别人不一样,女人的年龄不重要,也并不一定要很漂亮,但绝对不能丑,要有女人味,床上的感觉要好。以前,他虽然过得很清贫,从没有进过娱乐*场所,但感情生活也丰富多彩,除了与自己的老婆相亲相爱,他也有那么三五个红颜知己,还有两个上过床。庆幸的是老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