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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连不知曾多少次观赏过她风华的虎啸天也沉浸其中。

不知过去多久,席撒才犹自回神,感叹不已。“如此轻功,如此身法,实在不可思议,让人汗颜啊……“他曾听人说过,身法轻功再好,能化的残影最多不过三数,但眼前所见事实却非如此,这凌上水所化残像始终不下四数,配合灵动与百变步法,让人看来仿佛满厅都是她,无数个舞动不停的她。

他更不能相信,一个内心卑贱,毫无自尊之心的人能练成如此绝世轻功。不由注意到她的双足,发现其中内伤比之花园所见更甚,一问侍从,才知竟已舞过三刻多时候。凌上水神态看似如常,但细心留意的席撒发觉她双腿开始轻微打颤,果不其然,又过片刻,她再不能支撑腿足静脉内伤,身姿一歪,便要摔倒。

席撒抄起盘碟迅速甩出,及时飞至她足下。众人只见她身随碟旋,飘然落地。那碟至地无声,仍旧飞旋一阵,才终停下。陈善道等不觉有异,忘情拍手叫好。白莫歌虽看出究竟,当然也不愿点破,言语夸赞一番,众人由衷附和,当场给予赏赐,并将她叫到身旁侍候同宴。

“王觉得如何?妃尽管是第二次观赏飞仙之舞,仍难禁赞叹之情。““飞仙别号再恰当不过,真如天仙下凡,让人惊叹。”阿九与阳天此事仍南平激荡之情,也插话叙说起各自感受。席撒却不再开口,暗自叹息,得如此人物倘若终生沦为歌妓,实在太可惜了……

宴上众人目光含有能离开白莫歌身旁凌上水的时候,但过不多久,白莫歌渐渐不耐。那凌上水言语表现实在不能讨他欢心,把他刚被勾起的几分激赏情绪,浇灭的无影无踪。毫无个性展露,活脱脱一个只会完全遵循主子吩咐,又不善表现的傻笑活死人,翻来覆去的恭维话都是那些了无新意,早让人听厌的词汇。

白莫歌几番给她机会,借故夸赞,结果她仍是死性不改,说些陈词滥调,终于让他不堪忍受,客气的叫了下去休息。席撒见她出了宴厅,乘无人注意时施展开移形换影,就那么穿窗出到走廊,追上跟踪。

一路小心翼翼,唯恐被她察觉。所幸凌上水似乎内功有限,只顾回到宫房,席撒乘她入内更衣时,再施移形换影,穿门入屋,吸附屋顶。不久闻内响起洗浴动静,小心的翻身进去。

第八十五章 奇人——飞仙(下)

只见凌上水浸泡浴桶,只露出鼻端以上,一对本显水盈盈,如覆霜雾的凤目在腾腾热气中更见迷幻,平添几分神秘朦胧。片刻,水面露出她一双赤足,至小腿部位,全呈紫色,内伤之重,实非寻常,席撒真不知她怎能坚持舞那么久。

席撒久等不见她有起身打算,只怕白莫歌见他失踪太久疑心此处来坏他好事,再顾不得许多,径直飘落。落下时,几无声息,那凌上水闭目浸泡的惬意,已呈半眠状态,竟无察觉。直到治愈术的白光温暖她身心时,终于惊醒,乍一看到房中有人,虽惊却不乱,待看清是他,便要起身见礼。

“贱婢拜见……”席撒探手将她按回水里,她还待起来,又被按回。“贱婢感恩北撒恩宠,感激涕零。”‘又来了,这女人倒真奇怪。’见她腿伤已痊愈,便收回虚按的手掌。

“很厌恶王室中人?”凌上水挂起那一沉不变的虚假笑脸,“贱婢岂敢,若非虎王恩宠,怎有今日,又怎能有幸服侍堂堂南陈太子殿下……”

席撒懒得听她这些话,打断道“你倒特别。宁可如此固执,宁可被虎啸天,被白莫歌轻贱待之,也不愿假以颜色讨其欢心。宁可辛苦歌舞,让身体伤成这样,也不愿攀龙附凤,享受荣宠。心中对这些都不屑一顾么?却苦于不得不为亲友着想委屈宫中,无力改变命运,又绝不让自己内心屈服,被这样的命运击倒,是吗?”

凌上水口气不变,笑脸不改,好在席撒耐心极佳,才没被气的拂袖而去。“北撒大王心怀仁义,宴上全凭相助才得避免难堪。贱婢实不知该如何报答,倘若不弃,贱婢愿以这残花败柳之躯尽心侍奉,聊表感激之情。不知大王喜欢被贱婢如何侍候呢?喜欢就在裕桶中?或是……”

席撒好不容易平息怒气,整理思绪,却拿不准这女人是想激他离开,还是试探,又或对他能力不以为然。“你虽美若天仙,但还不致让我为此而来的地步。或许你疑心本王能力不足以保你无后顾之忧,不足以能将你带离南陈王宫。若如此想,未免太小看白莫歌之能,别的王或许会为你沉溺不可自拔,不甘予人,他可不会。”

“莫非大王嫌弃贱婢污秽?或是别有嗜好……”

席撒料想今日再说也不会让她打开心扉。

“西妃道你非比寻常女流,尽管心怀理想奈何为亲族不得不委屈命运。说来你自难相信,所以如此,并不图美貌。只为你一身绝佳练武资质感到可惜,这等乱世,英才辈出,文弱武盛,扬名天下奋战出归属自己命运的女子何其多?凭你资质必然可以!料想你一时诸多顾忌,且予你些时日考虑。王之门至少会在此逗留三个月,盼离开之前能听到你为争取未来的坚强决定。”

言罢离去,身后传来凌上水的声音。“贱婢恭送北撒……”险些气炸他肺,如此奇特女子,他真是首次见识。‘哼!我席撒若不将你拽进王之门,从此名字倒过来念!’愤愤然间,回返宴厅,众人以为他去如厕,谁也没问。

宴罢,席撒寻西妃夜游花园说话,将对凌上水的打算说了,又细叙劝说经过。“妃你与她相识,再者声名极佳,若肯相助劝说,必定能成。”西妃沉吟片刻,柔声道“妃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说。”

席撒轻笑摆手,悠然踱步,缓缓道“我知你所想。一个能予床第之欢的好看画卷和一柄难寻的宝剑明器之间,本王会选什么?我观凌上水资质,她若修习本门入魔太极剑,此功法之成就你我均不可及。

如果由沦落歌妓渡过一生,如名剑宝刀沦为柴刀之用。她心下极其看不起男人的色欲,或许还厌恶自身天生丽质,难道我会不明白?所以你尽管放心,日后绝不对她生出指染之心!”

西妃十分欢喜,抬手作礼。“王能如此想,妃就有把握说动。”席撒想了想,又补充。“话说前头,万一将来她自己爱慕上本王,我可不会拒绝。到时你可别指责说食言才好。”

西妃微笑点头,示意明白。“那时她只会感到满足,也不会看王不起,当然另作计议。”

待西妃离去,席撒自想着又觉最后那番话颇有对她澄清解释之嫌,本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何需强调,他偏偏多此一举。

‘这种事情我对她解释什么?莫名其妙……’

次日,席撒主动寻白莫歌与虎啸天花园闲聊。聊得不久,故作神秘的提议打赌。“莫歌,敢否与本王打个赌?”白莫歌颇感兴趣,“说来听听。”“先说赌注,我若赢了,跟你购买龙骑装备的价钱就折一半。”

白莫歌哈哈失笑,手指他,目视呼啸天道“原来大哥又想寻由省钱!好,你若输了,把西妃留在南陈,敢否?”席撒连忙摇手,一声轻哎。“这赌注不够,干脆些,我若输了,就领王之门替南陈效力,如何?”

白莫歌却笑着冲虎啸天道“虎兄弟,你看,本王就说他必定迷上西妃医神使,一听说赌她,干脆寻借口把自己也赌上,纵使输了西妃仍旧陪伴他左右,让别人休想夺走。”席撒面现不悦之色,眼露讥讽。

“真是笑话!找个妖族女子终身不能思慕旁人,就我席撒德性怎堪忍受?这估计实在愚蠢透顶!“

“好,不跟你说笑。你说赌什么。“席撒也一本正经状道“你信不信,我能把一个人的入魔太极剑教至超越我的程度?”虎啸天闻言大笑,明显不信。

“你要说是阿呆,那本王不敢赌。”席撒摇头道不是“是个人类,而且是个女人。你信不信?”白莫歌沉吟一阵,摇头不信。“不可能!能胜过你等若胜过本王,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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