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厉铎突然觉得,他家里买的那些讨好孩子和女人的书,如同是打在他脸上的重重耳光。
他越是精心地琢磨,越是精心地策划,越是设想和畅想了太多有关温舒的未来,就越显得他无知而可笑,他觉得所有的一些都像是巨大的讽刺!
“你从来没有想过……给肉肉一个完整的家,是不是?”厉铎责问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把我列进你的计划中,是不是?”
厉铎咬牙切齿地责问,让温舒更加的无语。
“厉总,您是不是忘了?您那位亲爱的姐姐,在上周对我外婆说的那些话?”
“你们厉家把我和外婆都踩在了脚底下,企图用钱来买孩子,你怎么敢说给肉肉一个完整的家这种话?”
厉铎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已经沉到了深海之中,再也看不见影子了。
温舒从来没有把他列入她的生活中,她只是勉强同意他成为肉肉的父亲,只是承认他是肉肉的父亲,仅此而已。
她根本就没打算跟自己有更长远的发展,因为温舒在心中记恨他。
哪怕他承认他之前错了,哪怕他真心的为他曾经做过的事忏悔,温舒也不愿给他机会。
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另外一个极端发展而去,厉铎心如刀绞。
他似乎看到温舒和孩子离他越来越远!
如果温舒铁了心地找别人,那他还能怎么留下温舒?
厉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肉肉。
只有肉肉才能留下温舒,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他知道温舒是可以为了肉肉,不顾一切的人。
想到此,厉铎的眼神逐渐变了,他紧紧地盯着温舒,眼中的情绪已从开始的绝望、变成了现在的镇定和冷酷。
他看着温舒,微微抬起了下巴,眼角也随着这个动作变得不是正眼看人。
他的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瞬间显得高傲起来。
他说:“看来你计划中没有我,你还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是这样吗?”
温舒在心里冷笑,怎么?
难不成他还指望,她带着肉肉成为案板上的羔羊,任厉家宰割吗?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我才二十多岁,未婚人士,我结婚、成家、立业,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值得让你惊讶的呢?”
温舒语气平静,就像说着最如常的事。
来就是如此,她为了保护肉肉,什么都愿意做,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厉铎的手脚在发抖,他点点头说:“你可以相亲,也可以嫁人,这是你的自由和权利。”
“但有件事我要你知道,我绝不允许你带着我的孩子嫁人,你休想让我的孩子叫其他人爸爸!”
温舒忍不住冷笑出声,“这就轮不到你来管了,肉肉叫谁是父亲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没否认肉肉是你的儿子,你还想怎么样呢?”
厉铎已经被气笑了,他点点头咬着牙说:“好,我告诉你我想怎么样?我要带回我儿子回厉家,我要带回肉肉!”
“我绝不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称别人为爸爸,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