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男,二十三岁,z大医学院四年级生,不仅是处男,连恋爱都没谈过一场,目测也没有喜欢的对象。
可攻略程度99,金胖鼓掌gif。
剩下的1是性别问题,性别不合适——害!都一样了还有什么不合适!
……算了,他是直的。
不是已经证据确凿了吗,因为自己逾矩的举动,他失眠一整晚。
虽然他嘴上说不介意,曾经夸过自己可爱,容许自己撒娇喊哥,但可能从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感到膈应,只因不愿放弃这段友谊才百般容忍。季玄从来是一个很重情又很能忍的人。
可是——荀或像条真正的小奶狗,拿脸蹭了蹭季玄的掌心——可是,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季玄啊。
如果他介意,荀或在心里下了个奇奇怪怪的决心,如果季玄介意,我就去做变性手术。
定下方向以后荀或又开始数算自己的资本,他对自己的脸蛮有信心,毕竟连阅女无数的盛游洲也看上了自己。但单单论脸可就太浅表了,我鸡哥可是个有深度的人。
荀或最有信心的是性格,他知道季玄喜欢他这样乐观的傻憨憨。
想着就赶紧装出一张灿烂笑脸:“哥,我想听你怎么揍他的,酒还在,你边喝边说。”
季玄看荀或有了笑模样,终于安心下来,手指从眼角抚至他耳鬓碎发,理顺乱翘的卷毛,“我先订票,明早我们就走。”
季玄的眼神很温柔,里面只有一个荀或。
我大脑皮层是有多光滑,这么好的季玄,我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喜欢他。荀或在心里一边狂骂自己,一边想直男又如何,直男就不能被掰弯吗?
995!
当然加上这半个数需要道德挣扎,但荀或很快又想通真正的钢铁直男是不会被掰弯的。能否对同性产生爱慕之情在一定程度上与基因有关,换句话说即是天生。
他就试探地撩他那么几下,泡挂面似的一点点把他泡弯,总之终极要义是搞鸡到手。这样一个绝世好男友他要是让给别人,何止血亏一个亿,简直血亏整个太阳系。
“那日出呢?”荀或仰首,气息扑在季玄下巴,“日出还看吗?”
“你想看吗?”
“你想看吗?”荀或反问,紧接又抢答,“你想看。”
“盛……”
“别理他,本来就不该为他中止我们的行程,多大的脸。”
荀或一把握住季玄在他耳边的手腕,把人牵到床边坐下,又给他倒酒开菜,很是贤惠地叮咛要他坐着休息,行囊由他荀或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