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它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只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打湿了一片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往日里熟悉的家在此刻却是那么的陌生。
他不敢在客厅待了,将门反锁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卧室中只有一张床,一台笔记本电脑。
将卧室的门也锁好之后,他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上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外面。
朱洪河的胆子并不算很大,尤其是经历了这么诡异邪门的事情后更加觉得恐惧。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出现。
深深地疲倦涌了上来,他已经工作了一整天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半,实在有些熬不住的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凌晨三点钟,四单元的门外一个漆黑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仰着头视线看向了七楼上唯一亮着光的那间屋子,那里正是朱洪河的家。
借着月亮散发出来的柔和月光,清晰的看见它的脸上有一双猩红的眸子透出无尽的怨毒之色,那是愤恨世间所有生者的眼神让人看之胆寒。
在房间熟睡的朱洪河眼睛动了动,但是他并没有醒过来。
哧。。。哧哧。。。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他,睡意朦胧中隐约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客厅中走动。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发现。。。卧室的灯居然又一次诡异的熄灭了。
他躺在床上呆愣了好几秒,下一刻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发出一声低呼,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靠在了身后的床头。
可是由于他太过紧张,身子向后的时候直接撞上了床头发出‘嘭’的一声。
朱洪河眼中带着明显的恐惧之色,因为在客厅中的那个声音居然在这一刻消失了。
那是什么东西?他迷茫了,之前听见的脚步声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梦?
脑子里一片混乱可身体却本能的走到了地上打开了卧室的灯。
可这一次,哪怕是开着灯,他都不敢再入睡了生怕一闭上眼睛客厅中那骇人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
灯连续灭了两次,这种事已经超乎了他的承受能力。
他坐在床的最里面背靠着墙壁,颤抖的手拿起的一根烟点了好几次才将其点燃。
终于,朱洪河摸到了一边的手机打开了通讯簿选了靠近上面的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像是对方正在等着他的电话一样,可朱洪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打电话的这个人是他的一个朋友,而对方之所以接的这么快,是因为他有一个很特别的工作,在火葬场上夜班。
这是一份非常人胆量的工作,常人根本就不会去做这种工作。
一是觉得晦气,二就是人对于这种工作总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尤其是夜班。
电话被接通后,一个明显带着痞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朱哥这么晚还没睡?怎么想起来我了。
张永浩,绰号耗子。
今年二十八岁,也是一个外来打工的人没听说他提过自己的父母,更没有妻儿。
而二人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在几年前朱洪河初来h市的时候曾经找了份工作,可后来到了才知道居然是在火葬场上夜班。
他的胆子不大,一听到是这种工作当时就选择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