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你还记得昨晚我们看的电影吗?”昌缨想了想说道。
“记得呀。”谈君子有些疑惑,提这个干什么。
“有些情节我给忘了,想问问你。”昌缨嘴角扯起一丝笑容。
如果谈君子有经验的话,她会发觉这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但是她没经验。于是她坦白道:
“那电影那么无聊,不记得也没关系啊。”
“有关系的。比如说……”昌缨慢慢欺近,语调带着引导:“比如说,他们接吻时,男的手是放在这里的吗?”昌缨的大手一下子托在了谈君子的脑后。
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谈君子心里狂跳,甚至想到了速效救心丸,她嗫喏道:“是吧……”
“我真的记不太清了,另一只手是这样?”昌缨语气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辜和真诚,仿佛他真的在认真和她探讨剧情,随着他渐渐放低声音,他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谈君子的下巴。
这是一步步地不容置疑地在试探,在侵略。
“……”谈君子只觉得呼吸急促。
“你教教我,我不会,我记性不好。”昌缨还在说话,但那声音已经极低,几近气声。又委屈又危险。
“……”谈君子眼里只有他的嘴|唇,那里一闭一合地说着鬼话。气人的鬼话。
意识到姑娘的视线,昌缨没再犹豫,低头覆上了谈君子的嘴|唇。
真软啊。只有软吗?不对,还有甜。
昌缨就像在慢慢吃一个棉花糖一样,悠然自得地,心满意足地,轻轻舔着谈君子嘴唇的轮廓,然后用这条舌头去打她的牙齿。姑娘不肯张嘴,他就用舌头轻轻触她嘴唇让她痒痒。
谈君子被亲得忘记呼气。昌缨轻声说:“谈君子,张嘴,呼气。”
谈君子乖乖张嘴,昌缨的舌头一下子就进去了。谈君子觉得自己好傻哦,呼气可以用鼻子,为什么一定要张嘴呢。
谈君子闭上眼睛,只感到天旋地转,大厦倾倒,海水漫涨。脊|柱升腾起一股一股的酥|麻感,她的脚趾都在抖。
昌缨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觉得小|腹一直在紧|紧|绷|着,他的手臂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放松。
亲喜欢的姑娘的嘴,原来这么带劲。
分寸?不存在的。他只想好好探|索。
这是春天的夜晚,这是江边的小楼,这是两个笨拙的少年少女。
半晌,感觉到姑娘似乎快不行了。她一直只出气,不怎么进气。昌缨才恋恋不舍放开了她。
“我学到了。”昌缨声音有些粗,他试图让喘息声不那么明显。
“学到什么?”谈君子细细地|喘|着。
“为什么接吻时,男的要把手放在女的脑后。”昌缨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