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我感觉他说得的好像有些道理吗,因为我听起来都感觉有些太复杂了。”吕大钰说道。
杨正铎笑道:“哈哈,这就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当你掌握了这么功法后,就不感到复杂了。”
“哈哈,就我这智商,没个十年半载,是达不到难者不会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吕大钰笑道。
“姑娘,这学习武功是门功夫活,是无法一蹴而就的,就算是学上十年八载,也不见得有多大火候的。”杨老说道。
听了杨老的话后,吕大钰说道:“啊,学门功夫需要这么长时间呀?这也太费时费力了,人生才有几个十年八载呀?算了,咱还是看看张二侠是怎样说得吧,说不定他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
杨老说道:“张二侠继续对何师侄介绍道:而我改进后的这招招法,刚猛、简洁、有力,野性十足,省去了很多中间环节,直捣要害,才像真正的《野马分鬃》。而在我看来,你们在使用这招招法时,由于环节过多,用时过长,不但没有了野马的那种狂傲不羁,倒像是一匹温柔有余的家马,没有了烈性。何兄,你再讲讲你们平时是如何施展那招《左蹬脚》招法的吧。”
“哈哈,这家伙就这德行,说话一点都不注意委婉,杨老,何先生听了他的调侃后,应该有些不高兴吧?”吕大钰笑问道。
杨老说道:“别说是何师侄有些不高兴了,周围的弟子们也多有不满,但何师侄还是非常善意的同意了张二侠的要求。他对张二侠说道:虽然张二侠的说法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细想起来,却是句句真言。我们太极拳的《左蹬脚》招法,与那招《野马分鬃》一样,与你刚才使用的方式是大不相同的。
这式招法应该是这样的:左腿屈膝后坐,身体重心移至左腿,上体左转,右脚尖里扣;同时两拳变掌,由上向左右划弧,然后分开平举,手心向前,身体重心再移至右腿,将左脚收到右脚内侧,脚尖点地,在两手由外圈向里圈划弧的同时,左脚向前左迈半步,右脚提起,平直向敌人左胁踢去,而不是像你那样踢人家的腿弯处。”
“哇,这么复杂呀?依我看,除了像杨老你们这些浸武多年的太极高手以外,是很难有人将这么多招法记得这么清楚的。对于何先生的这种强记忆能力我太佩服了。”吕大钰禁不住赞叹道。
杨老说道:“哈哈,其实,在场的很多太极弟子也像吕姑娘你一样,在听了何师侄对这招太极招法的讲解后,也纷纷叫起好来。不过张二侠不但没有像大家那样为之叫好,而是给大家当头泼了一桶凉水:我说各位,先不要叫好行吗?你们听了我的问题后,可能就叫不出来了。”
“哈哈,看来这家伙又来搅局了。杨老,他提得是什么问题呀?”吕大钰问道。
杨老说道:“张二侠接着向何师侄问道:何兄,你刚才讲解《野马分鬃》招法时是这样说的:敌人自右侧进攻,我则身向右后转,用手将对方手腕粘住。然后,双臂向前,向敌人腋下分去,并将其上托,拔去敌人的根力,使其失去依托,我便利于不败之地。那我请问,如果敌人不从你的右侧进攻,而是从左侧进攻的话,你怎样用那招《野马分鬃》来应对呢?”
“这家伙提得是什么问题吗?也太没有营养了,这种问题还能难得住何先生?”吕大钰鄙视道。
杨老说道:“吕姑娘,这个问题乍一看来非常简单,但对于何师侄而言却是致命的,这不,何师侄都不知道怎样回答了:这,这,套路中没有提到这种情况,我想应该左转来应对吧。
听了何师侄的回答后,张二侠继续问道:问题是,你们平时按照套路训练的是右转应对,现在突然改成左转,你认为能够快对付敌人的进攻吗?”
“杨老,这应该不是问题吧?不就是‘右转应对’改成‘左转应对’吗?”吕大钰说道。
“问题大了去了,姑娘,我问你,你吃饭时是用右手拿筷子呢,还是用左手?”杨正铎问道。
“我用的是右手,怎么?这与武功有关系吗?”吕大钰问道。
杨正铎继续问道:“如果让你突然改成左手拿筷子,会怎样呢?”
“我曾经试过,非常很别扭,夹不起东西来。”吕大钰说道。
“这不结了,这就说明,练过和没有练过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学练武功也是这个道理,姑娘,知道什么意思了吧?”杨正铎问道。
“哦,知道了,这就是说,在使用没练过的招式与人对决的时候,是很难做到运用自如的,杨老,对吧?”
杨老说道:“没错。经过张二侠的提醒后,何师侄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对张二侠说道:由于平时没有训练过,突然改变套路后,由于动作生疏,应对起来肯定会非常吃力的,不过,熟悉过后应该还可以对付吧。”
“杨老,这何先生说的好像有些问题吧?敌我对决,哪有时间让你熟悉呀?”吕大钰说道。
杨老说道:“姑娘说的没错,他这种认识是绝对不应该的,因此,张二侠毫不客气的对他提出了批评:何兄,作为武林中人,大家都知道,临敌交战,性命相搏,除了武功本身以外,善抓战机,对于克敌制胜,也是非常重要的。动作生疏,就有可能导致战机一纵即逝,其后果可能是致命的。重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轻者,也会两败俱伤,所以,在战场上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因此,兄弟冒昧地提醒一下何兄,你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可不是一位武林高手的所作所为哟。”
“杨老,我认为张二侠对何先生的批评还是很有道理的,以何先生这样的聪明人,他应该听得进人家的批评吧?”吕大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