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明白,她不会再见自己了,他也不能自私地拿赵家满门的性命去冒险。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付修融点点头,“也好,四处走走,也是不错的。”
他们又说了些体己话,终究还是相互告别了。
走前,赵云安还特意给郁新辞的三个丫头作了个揖。
谦谦贵公子,儒雅重礼节。
可怜运不济,白发伴长生。
回城的路上,三个丫头都沉默了。
尤以吉祥为甚。
她看着赵云安离去的孤寂背影,说不出的心酸。
彩练最先感叹,“原来传言的东西是不可信的。当初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浪荡子,没成想如此深情。哎,好好的一对璧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谁说不是,哎,人呐,这一辈子,终究都是苦多甜少。五姑娘出嫁那日哭的……”如意不忍多言。
悲悯赵云安和郁清欢的同时掀开了车帘,朝着马车边那个倒坐着骑马饮酒的中年男人投过去一缕羞怯的目光。
吉祥今日没有心思笑话她。
闷闷地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
郁新辞一路闭着眼,心中所想不过也是这凄苦的一对怨侣。
马车辘辘,行了许久终于行到了郁家。
郁新辞徐徐睁眼,一下车,便见赵云安所说的两个人候在郁家府门外。
都是女子。
生的尚可,却很有精神。
一看就是练家子。
见到郁新辞,二人齐齐迎了上来行礼,其中一名女子手中手中还拎着个精致的小食盒。
“三姑娘,我们是赵云安赵公子养的护卫,我叫翠云,她叫墨玉。公子离京前特叮嘱我们,让我二人前来找您。”
翠云介绍。
郁新辞点了点头,视线挪到墨玉拎着的食盒上。
还没问话,墨玉便向她解释,“清欢姑娘喜欢饴糖。公子叮嘱,他走后,三日上街买一次饴糖给清欢姑娘。”
“你们有心了,随我们一起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