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彦立即拱礼单膝跪下,“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醒来还有精力责备下属,你也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好让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冥界新一任的鬼王了?”
殷罗听闻,狠厉的目光柔软几许,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怎么,这地府的鬼王,你也想当?”
“东彦,去给你家殿下熬些汤药来吧。”
能被如此轻易使唤的东彦,此刻并不在意谁是主子,反而感激万分,有了台阶下,眼底的欣喜就差写在了脸上。
“是,仙尊!东彦这就去。”
然而,溜至门口时,却被自家殿下的声音刹住了脚。
“等等!你怕是忘了你主子的大名了吧?”
东彦额头直冒冷汗,不敢动弹。
好在,一个拍击让那戏谑的嘴角仅得意一秒。
“都这般模样了,还捉弄别人!”
殷罗一下子收敛了嚣张的气焰,轻咳一声,对着门口的人嘱咐道:“也给她煮一碗吧,必须药丹化在里边熬。”
东彦暗自偷笑,能治得了自家殿下的人怕是三界之大只有眼前这位了,是以,他便屁颠儿屁颠儿地拿了药丹,又屁颠儿屁颠儿掩上了门。
待人走后,叶漓目光如钩,盯住了不断假装看向别处的人。
“我知道,你早就知晓老伯被杀害的原因,不告诉我,只是不想让我心有负担,怕我多想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对吗?”
“东彦真是多嘴又多余。”殷罗呢喃道。
叶漓斜睨了他一眼,缓缓挽起了手腕上的衣袖,露出了深浅不一的伤疤。
“从我身上有这强大的血脉起,我就注定要成为一个担得了此重任之人,遭夺脉,杀妖魔,毁卺绛渊,身子与心理无一不都承受着必异于常人的痛苦。”
“所以,殷罗,我想说的是,这世间不止我一人,面对自己的命运,总有无能为力之时,你已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又何必担忧我内心无法承受这般愧疚?就算是真的承受着,又如何呢?”
她说的,是没必要,她说的,是能独自承受。
殷罗看着女子将斑驳的伤痕摆在眼前,是在示意自己能扛住的坚韧,他克制的双掌终是握紧了她的肩膀。
他愤怒道:“没必要?南瑶,你知道,你说的没必要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推开我了吗?你把我当成朋友,可我不是!我爱你,你明白吗?”
“砰!”
屋门被用力推开了。
东彦端着汤药,朝离去的人喊道:“哎!这位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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