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琪一脸奸笑,对亲姨母说道:
“我给你赐婚,给你找个丑老头恶心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南蜃你是回不去了,你只能投靠我。”
“你这个臭丫头。”
“姨母请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本女王宽宏大量,这次就恕你无罪了,但下不为例。”
说完,不等人家领旨谢恩,宽宏大量的女王就很不成体统的一溜烟儿跑走了。
凌琪琪回了房间,裴楚风依旧趴在床上人事不省,气若游丝。杜茎山正在给他针灸,似乎是在抢救他。
“他怎么了?”凌琪琪紧张地问道。
“有出气没进气,怕是过不去这关了。”
“裴楚风!”凌琪琪跑过去一边号着脉,一边对大声地嚷道:
“你不许死,要不然阿然就白救你了。”
“裴楚风,你可不能让阿然白死。”
“裴楚风,你得替阿然好好活着知道吗?”
“裴楚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你可不能把自己给烧死了。”
裴楚风的脉很沉,几乎摸不到。不知道是不是针灸起了作用,还是裴楚风听见了凌琪琪的话,杜茎山感觉到,他的脉相比之前稍稍有力了些。
两人折腾了半天,裴楚风的情况终于暂时平稳了下来,杜茎山这才问道:
“大巫医可有办法?”
凌琪琪摇摇头,没说话,自己盘腿坐在床上,盯着裴楚风。
挺好看的一个帅哥,不能就让他这么领了盒饭,凌琪琪觉得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茎山师兄,他汤药喝不下去,你说要是做成药丸,给他塞嘴里含着行吗?”
“我可以试试。”
“还有,让柳念安去找阿胶,要最好的阿胶,补血效果好,嘱咐他早去早回。”
“好,我让他马上去。”
“你让人把绵绵给绑了。”
“你要干嘛。”
“放血,鹿血养血益精,你忘了?”
“你舍得?”
“我就是放绵绵点儿血,又不是要它命,晚上给它加鸡腿儿。别让他们血放得太多啊,裴楚风喝不下去多少,别浪费,随喝随取。”
“知道了。”
杜茎山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如今已经入冬,虽然鸦翮国的气温所说比北隗京城高了些,但屋里也是需要生火才能感到几分暖意。
裴楚风因为疗伤,上身未着片缕,但他身上的体温却高的吓人,跟个小火炉子似的。
凌琪琪努力尝试着各种给裴楚风物理降温的办法,她想让他先退热,她担心他再继续这么烧下去,非得烧傻了不可,。
她忙活了半天,有些累,直接在裴楚风旁边躺了下来,侧过身看着他。
真是造化弄人,只是几个月不见而已,她大仇得报还成了个女王,可谓是春风得意。而裴楚风却是家破人亡,并且如今生死未卜。
凌琪琪在想,也许仇恨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而是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