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急于一时啊!一起去嘛!机会难得,社长请客哟!”西音社成员李康宁也加入了游说行动,社长暗恋赵小冬一事,大家几乎都看得出来。
一时之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加入游说的行动。
小冬在众人相邀之下,也只好有些盛情难却地道:“那……好吧!”
话才落下,便一眼瞥见殿后的石磊,与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丁百柔。她脸色微变,但出口的话已收不回来了。
其实石磊早注意到她,也发现到紧粘在她身后的汪敬涛,那样的画面令他觉得相当刺眼。
小冬答应一同去吃消夜后,他们一行人便有说有笑地来到豆浆店。
豆浆店的规模颇大,为应付晚上吃清夜的人潮,店家采自助的方式让顾客自行取用,以盛用食物的碟子来计价,不同单价的食物以不同款式的碟子来区分。以往,豆浆烧饼之类的东西只会在早上出现,曾几何时,消夜文化产生了重大的变革,老祖宗的饮食习惯被眼光独到的商人所改变。
大家把几张桌子并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有关音乐会的话题,整个豆浆店因他们的加入而显得热闹不少。
汪敬涛殷勤地为小冬端碗布筷的动作,看在石磊眼底,相当不以为然;他整个晚上脸都拉得长长的,话也不说一句。沈天威还以为,那是他在意小冬的临时出席而有的正常反应。
小冬老早便把桌上的烧饼油条一扫而空,不用自己付钱的食物显得异常的美味。她听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话题,见大家似意犹未尽地打屁笑闹,却偷偷打了一个呵欠。心思细腻的宋海茗发觉了,整晚像个闷葫芦的石磊也发觉了。
“冬,累了啊?”宋海茗话一出口,几十双眼睛纷纷投注在赵小冬身上。
小冬有些不好意思,硬是把嘴中另一个要出口的呵欠紧急给收了回来。她干脆趁机站起来对着大家说:“不好意思,各位。明天一早我还要打工,我得回家了!”她背起背包。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走夜路回家不好吧!”李康宁忧心地道。
宋海茗有些为难地看着小冬,她不愿破坏大家的兴致,也实在不放心小冬一个人回家。
“安啦!”小冬拍拍胸脯。“歹徒下手也会挑人的啦!要有那种不挑食、不怕死的坏蛋敢欺负我,我会要他好看!”说完,她还做了一个劈砖的手势。
石磊见状,在心里冷哼一声,就凭你这个小鬼头?
“我看,涛仔,就麻烦你替我们送小冬回家好了。”沈天威立刻为汪敬涛制造了个机会。
汪敬涛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石磊把他俩的默契看在眼里,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睨了沈天威一眼,生平第一次觉得他长得很碍眼。
“不用,不用!”小冬忙不迭地摇手。“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虽坚持,却又拗不过大伙儿言论的攻势,最后汪敬涛还是成了小冬的护花使者。
他们前脚才离开,薛圣屏立刻关心地问:“海茗,小冬很缺钱用吗?我看她兼了不少工作,她的身体吃得消吗?”虽然海茗与沈天威的事曝光时,薜圣屏曾经黯然过一阵子,私下也曾默默恨过海茗,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对这段感情愈来意能释怀,也渐能坦然地面对。
不待海茗回答,跟石磊一样也沉闷了一晚上的丁百柔有些尖酸地抢白道:“她呀!标准的守财奴一个,打工赚来的钱也不见她花过一个子儿!”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要丑化小冬,只是属于女性的直觉告诉她,石磊今晚异常的沉默与小冬脱离不了关系。
“冬会这么拼命的工作,我相信背后一定有原因,她绝对不是守财奴。”宋海茗望着丁百柔,柔声地反驳,她不懂百柔为什么要在大伙儿面前恶意中伤小冬。
她的话换来丁百柔的冷哼声。
“各位,我有个提议,大家请安静听我说。”李康宁突然站起身,挥舞着手要大家安静。“基于这几个星期来大家相处的默契,我提议,评鉴会过后咱们办个露营轻松一下,如何?”
他的提议立刻获得大家的回响,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他的提议的可行性,话题一下子由小冬身上转移,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不过,石磊仍是延续一个晚上的沉默,心不在焉的眼神找不到焦距。
另一方面,小冬与汪敬涛一前一后,沿着途中商店的骑楼慢慢地踱着步子。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多此一举。”小冬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汪敬涛明白她指的是送她回家一事。“那么晚了,你一个人走夜路大家也不放心。”其实最不放心的……是他自己吧!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她有些嗤之以鼻。
汪敬涛腼腆一笑,转移话题:“为什么要兼那么多的工作?身体吃得消吗?”
如果小冬够细心,就应该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中饱含着不舍与关怀,可惜的是,汪敬涛遇上的是粗心派的祖师爷赵小冬,注定他感情路多波折。
“这哪算多!我曾经有一周兼八个工作的纪录呢!要不是现在功课比较重,我还考虑多兼几个。”她颇得意地甩着背包。
“你很缺钱用吗?”他尽量以不伤及小冬自尊心的语气,小心地问道。